“屋里呢,她眼儿好使,我让她赶紧绣,改明个儿赶集时能去镇上卖个好价钱,把她爹在外头欠的债还了。”
郑秋回道。
“当家的,日子这么过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倒是想个辄啊。”
那时她跟着儿子硬闯石暖风家,也是没有办法,是怕债主找上门来,想找个护身符。
却没想到石暖风比那些债主还硬气,把他们娘俩赶了出来不,还让她洗了那么多碗啊,她足足在床上睡了一才缓过神来。
“想辄,我能咋想啊,他自己欠的债,让人来把他的手砍去得了,以省得以后再去赌!”石宝听到她的话,气得把手上的斧子一丢。
还想办法呢,他都想带着一家老躲到深山里头去了。
“爹,您可别啊,我要是让我砍断了手,以后谁给您们养老啊?”躲在房间里的石连根听到石宝的话,麻溜地冲了出来。
石宝:“……”
还养老,这话他是怎么好意思出口的?
自己准备的所有养老银子都被用来还他的赌债了,还养老?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死啊。
“你……”
他颤抖着手拿起斧子,作势就要朝着石连根劈过去了。
“爹,爹爹,你心点儿。”
石连根双手抱着脑袋往远处一跳。
“不就几两银子嘛,您至于气成那样儿?改明个把兰儿和族长家的亲事一,不就有银子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