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上门,他先去吧台开了一瓶母亲帮他布置的珍藏版的红酒,倒了半杯,那号码,还在不肯罢休的叫着: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他喝了一杯,才划开,放到了耳边,声音懒懒的:
“你最好有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下一次,我见你一回就收拾你一回。”
那话儿,警告味十足。
戏黠声从那边传了过来:
“不会是正好扰了你好事了吧!”
“……”
他不理他。
那小子呵呵一笑,完全不觉冷场的继续往下说了去:
“其实我刚刚有算了一下时间的,从医院到一品轩,不过十来分钟车程,亲爱的表哥要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话,在经过了两个小时之后,也该收尾了。”
“……”
“要没意外的话,现在该是中场休息时分。
“……”
“照理说是耽误不到你美事的。
“……”
“嗯,如果咱们家表嫂今晚上又正好处在排卵期的话,那么,咱们家的小侄儿或是小侄女,现在应该正在结合成精的路上狂奔……”
听到这里,靳恒远无语望起天花板来。
这人,还真会算。
他想了又想,忍不住还是骂了一句:
“你吃饱了太闲是不是?”
“哈哈!”
铁索在那边笑得好不欢快。
“看样子没吃上。”
这话,完全是肯定的:
“听听,满口欲求不满的样儿。也对。我们家二表哥,怎么可能那么猴急。力求事事做得完美的人,怎么可能马虎行事对不对?尤其是这种事上。”
那吃吃的笑声,怎么听怎么像在兴灾乐祸。
靳恒远喝了一口红酒,睇着高脚杯中那红得漂亮的液体,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诊断:
“邓铁索,我可以肯定,你已经得了轻骨头综合症。成天只知道摆着一副假正经的外表骗未婚少女,其实呢,暗地里根本就是一个轻骨头的包……”
那边,邓铁索哈哈而笑,等笑够了才感叹:
“我只是太久太久没瞧见你这么正经喜欢女人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想当初,你知道小舅舅死的时候,那也是恨过苏家人的啊……真没想到……最后,你居然也被姓苏的俘虏了……”
他在那边叹息。
邓铁索的心态是相当平和的,他毕竟是局外人,和小舅舅又不亲,死了小舅,是让人惋惜的,可他的爱憎没长辈们那么强烈。
所以,在他看来,表哥在十四年之后娶苏家的女儿做老婆,也不是一件特别惊天动地的事。
至于干不干净这事,更是扯淡,只要男人和女人觉得处得合适了,婚前的那些事,管他干什么?
当然了,他这位表嫂,能有恃无恐的拿得出这样一个清白的证明,最欢喜的,应该是表哥了,最郁闷的肯定是他妈了。
靳恒远呢,淡淡笑着摇酒杯了,没多说其他,只道:
“你妈回去之后把事情严重化了没有?”
邓铁索回道:
“我妈是那么傻的人吗?会跑去姥爷姥姥面前唠叨这种事?真要气倒了那两位老祖宗,那责任,她可担不起……”
“所以,那你这一通电话,纯萃是来找我玩儿来了是不是?”
“应该说是来和你通风报信的。”
邓铁索的语气,变得很正经。
“哦,怎么说?”
“没一会儿之前,我接到了n个人的电话,都问起了二表哥您最近办下的那桩惊天大事。”
“……”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呵,原来二表哥办事的速度竟是这么的神速,居然早一个多月就领了证,却至今没往家里吱一声……你这本事,越来越高杆了哈……”
靳恒远不觉眯起了眼来:
“七姑姑查了我的档案!”
七姑姑至馨在机关部门工作。
“应该是。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明天老宅会很热闹。”
铁索笑眯眯的设想着:
“到时,你会面临三堂会审。
“对了,你爸那边,应该也已经接到消息了。极有可能,明天也会飞来这里。
“至于,会是一家三口一起过来呢,还是一个儿过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当然,爷爷奶奶那边,很快也会瞒不下去了……
“我打你这电话,最主要是想问问,你想到善后的法子了没有?”
靳恒远不说话,一径摇着酒,一脸的若有所思:
事态发展太快,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