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笑笑,不再强求。
站到花洒下,一个想法忽就跳进他了脑海:同性共斥,果然如此。
只是一股淡淡的味道,就让她讨厌了,真要是让她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不知要长几个心眼了。
暂时不交代这事,是对的。
他闭着眼,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浮现了顾丽君哭泣的脸。
这几年,他一直知道她过的不好,可那已经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对她,曾经,有觉得愧疚,也仅仅是愧疚——
或者,也正是那愧疚,让他不想直面她。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无辜受害者,被卷进这一场恩怨纠葛,是萧家拖累了她。
走出洗浴间,靳恒远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有一些水珠没有擦干。
“恒远,你过来趴好了,我给你背上上药……”
苏锦手上抱着药箱,看着他光着上身出来,莫名就臊了一下:唉,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房内相处方式。
“呵,有老婆真好!”
靳恒远丢下了那些复杂的心情,换了神情,笑眯眯往床上躺好。
“哎呀,你怎么都没擦干?头发都湿的……”
“你帮我擦!”
靳恒远低低说,脸孔贴在软软的枕头上,一脸的满足样。
“那就别动。”
苏锦去给取了干毛巾。
先给他把背擦干了,再是头发,用吹风机吹了起来。
嗡嗡嗡。
吹风机作响着。
明明很聒噪,靳恒远却觉得悦耳极了。
这样的幸福,突然变得极为珍贵。
如果那一年,母亲没把他锁起来,锁了他足足十天,直到一切成了定局,才将他放了,也许,他的妻子栏内填上的会是“顾丽君”这个名字。
可一旦他们真成了夫妻,怕是要成为怨偶的。
这几年,他想的清楚,自己对顾丽君的那种喜欢,绝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因为,他并没有那种想和她上床的想法。
但对苏锦不一样。
第一次相完亲,他就在考虑,怎么样让她心甘情愿的变成他的女人。
然后,在终于得到她之后,又立马有了想做爸爸的想法。
每一次恩爱,他总觉得意犹味尽。
这两种感觉,太不一样了。
苏锦才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转什么心思呢!
她在很认真的在给他上药,轻轻的抹上,然后,轻轻的用纱布给包起来。
“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呀……”
处理好后,她想走,他翻过身就将她拉了过去,压在了他身上。
“怎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这真是太叫我受宠若惊了……”
他笑容弯弯的问。
哎呀,他的女人好香呢!
简直叫人垂涎三丈。
“我当然得对你好。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苏锦微微笑,一手搁在他胸口上,一手指着他的唇,点了点:
“好了,快起来吧!都快三点了。快去吃饭了。你不是对长宁说了,今天得飞回上海的吗?”
“是啊!不过,不急在一时的。”
他坏坏一笑,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底下:
“吃饭之前,先来点甜点怎么样?”
突然就有了那样一种,无比的强烈。
“呀!我不是你的甜点……放开……呀,别呵我痒痒……靳恒远……你别闹,唔……”
这个坏蛋啊,直呵她咯吱窝。
他笑着想堵她嘴。
可她不配合啊,堵不到。
欲拒还迎吗?
他喜欢极了。
“哎,我现在洗干净了,该让我吻一下了吧!刚刚你拒绝我,我的玻璃心可碎了一地呢……老婆,求安慰……”
“就吻一下?”
她双颊泛红的问。
他挑眉:“看你表现。”
“什么叫看我表现?”
“试试不就知道了。来吧来吧,我还得去吃饭呢,肚子还饿着……”
好像这个吻不给的话,她就成了罪大恶极的罪人了。
她同意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上了大当。
什么叫一吻就好?
那简直就是一吻不可收拾好不好!
完事后,他还笑着说:
“甜点很甜啊,我喜欢。”
某道甜点用枕头砸他。
他笑眯眯逃了出去。
至于那道甜点,一脸懊丧的躺在床上,心头有点乱。
哎呀,他又没用套——说还没买,今天只能这样将就一下。
耍无赖耍成这样,真叫人烦。
以后要是他再敢这么敷衍,她一定一定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