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门窗紧闭,窗户也拉着窗帘,看不见里面的景象。进入小楼客厅的门前台阶下站着两个武装人员,拿着ak步枪,面容凶悍。其中一个在抽烟,一个在说着什么,口沫横飞的样子。
宁涛拍打着翅膀栖落在了二楼的阳台栏杆上,那两个武装人员发现了他,可是根本就没有在意。毕竟,谁会去在乎一只蜂鸟呢?不过他也听不懂两个武装人员在说些什么,那也不重要。
二楼楼的一个房间里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哭叫声,那声音显得很稚嫩,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宁涛瞅了一眼,然后拍打翅膀向墙壁上的一只排气扇过去。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只排气扇并没有运转,他正好可以从扇叶之间的空隙飞进去。
房间里,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男子正在对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实施兽行,那画面让人发指。
宁涛在空中拍打翅膀悬停了下来,黑人男子的兽行让他的恶面苏醒,他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结果,也就是这一巴掌,他才发现他的手臂连带他的手掌只是一只蜂鸟的翅膀。他的的确确一巴掌拍在了黑人男子后脑勺上,可是那力量却不足以制止黑人男子的恶行。
不过黑人男子的警觉性很高,他停顿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就看见了悬停在他身后的东西,那是一只蜂鸟。他手臂一挥,一巴掌就横扫了过来。
宁涛慌忙躲开,那只巴掌带来的气流让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险些摔落下去。
这个黑人男子就是这个军事基地的首领奥姆塞,从他的先天气场中的漆黑如墨的恶气就能判断出来。
奥姆塞骂了一句,继续他的兽行。
宁涛怒火填膺,可是他也只能干瞪眼,他现在只是一只蜂鸟,一只蜂鸟怎么可能打赢一个体重起码两百斤的黑人壮汉?
这次失败的行动也让他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在元婴上身的情况下,他那一身的手段就没有了,没有脚下有梯,没有百步穿杨飞针术,就连猫爪拳和随便挨也没法施展。他能动用的就只有元婴所具备的能力,而他的元婴现在还很弱小,他对他的元婴的了解也很少,他还需要一个熟悉和锻炼的过程。
奥姆塞哆嗦了几下,然后静止了下来,他离开了那个女孩,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那个可怜的女孩蜷缩成一团,无声地哭泣着。
宁涛恨不得立刻就宰了奥姆塞,可是他现在只是一只蜂鸟,根本就不是奥姆塞的对手。
这时楼下有人叫嚷,可是听不懂那人说了什么。
奥姆塞穿上裤子和鞋子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拿起了放在门脚的一支ak突击步枪,然后开门走了出去,那支没抽完的烟头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宁涛的视线落在了那只烟头上,心中忽然有了主意。他飞到了那只烟头的旁边,用嘴叼起了那支烟头,然后又从排气扇的缝隙里飞了出去。
谁都没有发现一只蜂鸟叼着一支烟头飞到了天空中。
宁涛只在空中悬停了几秒钟边找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那是一座仓库。这样一座军事基地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弹药库,那座仓库散发着浓烈的硝烟气味,显然就是这个军事基地的军火库。
军火库的大门紧闭着,门口不仅有好几个武装人员持枪守卫,还有一辆用皮卡车改装的加装了重型机枪的战车。那架重型机枪的后面有一个执行警戒的机枪手,随时都能进入战斗状态。
不过,宁涛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去的时候,这几个武装人员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宁涛直接从仓库的人字形屋檐下的空隙之中飞了进去。
仓库之中堆放了大量的武器弹药,一个工作台上放着制作炸弹背心的工具和材料。那个工作台旁边有几件已经制作好了的炸弹背心,还有几只用雷管制成的土炸药包。就那几件炸弹背心的尺寸而言,显然是给孩子准备的。
“妈的,真是丧尽天良!”宁涛忍不住骂了一句,直接飞向了那个工作台,然后叼着烟头点燃了一只土炸药包的导线。
嗤嗤嗤……
导线冒着火花快速缩短。
宁涛从屋檐下的缝隙中飞了出去,一头扎进了一片草丛之中。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元婴放弃了对蜂鸟的控制,一飞冲天。
轰隆!
一个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弹药库的屋顶顿时被掀上了天空。随即又是一连串更为猛烈的殉爆,爆炸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剧烈,整座仓库瞬间被夷为平地,墙砖的碎块,各种子弹,甚至是火箭筒的火箭弹也嗖嗖地往外飞。
那几个守卫弹药库的武装人员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爆炸冲击波撕成碎片,血肉横飞。就连那辆被改装过的皮卡车也被掀上了天空,变成一团大火球,飞出十几米远才坠落地上。
整个军事基地顿时乱成了一团,有的惊慌逃窜,有的对着四周的山林开枪,有的被流弹击中还没死,挣扎着往外爬,一边哀号呼救。这画面就像是人间地狱,让人触目惊心。
就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宁涛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