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注意到。
御花园的一个偏僻角落里,落寞的陈姿萦正满脸怨毒,犹如正伏击猎物的毒蛇,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姬凤瑶。
这段时间,她的家人一个接一个的,几乎死绝。
就算皇后姐姐可怜她,将她接进宫里来;
宫里的这些人知道陈家没了,背着皇后对也她是爱搭不理,冷嘲热讽的。
甚至还有人说,她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一家人!
不但如此,今天进宫来的这些官眷贵女,见了她亦如见了瘟神,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这些,都是拜姬凤瑶这土匪所赐!
陈姿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垠都渗出了血,声音充满了刻骨的仇恨:“爹,娘,从前你们总说叫我不要招惹那土匪,总说要我忍让顾全大局,可你们的忍让与顾忌都换来了什么。你们瞧好吧,今日就是这土匪的死期!女儿定要拿她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你们和两个枉死的哥哥!”
春末多雨,室外还未干透。
因此今日的庆功御宴设在收拾修整了一番的妩瑛宫。
诸人依次入席时,眼眶与面色尽皆微红的昭平郡主,与被两个宫婢推着的太后过来了。
经过九王府席前,太后拉着昭平郡主的手,在她手背慈爱地轻轻拍了拍,道:“入席去吧,记住哀家的话,要和九王好好的,不要动不动就耍小性子。”
“昭平定当谨记姑母的教诲,姑母也请入席”昭平郡主乖巧答礼,她十分孝顺地先与两个宫婢将太后送入席后,这才折返回来,红着脸十分拘谨地坐在商熹夜右手边。
商熹夜没理会她,姬凤瑶也没理会鹌鹑似的昭平郡主。
两人很有默楔地对视一眼:
今天的太后和皇帝,都和善得有点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