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东旸细思极恐,天一亮,就神色慌张地去了栖梧宫,将陈国公府的事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皇后:“母后,怎么办,九王如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权倾天下;他若起事,我们如何能斗得过他。”
皇后亦是被这个消息惊得心神俱震,双手交握在前,在屋子里焦躁地来来回回走着,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微凉的寒风,屋子里转眼就多了两个人。
是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衣黑袍里的女人。
她身边还架着许久不见的,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江振宁。
“什么……”商东旸刚要高声厉嗬叫人,陈姿蕴赶紧制止:“东旸,快见过你魅紫姑姑!”
商东旸:“???”
先帝的公主不都外嫁或外放了吗,他还哪来的姑姑?
“不必了”那黑衣女子声音冷得,就像从冻了几百的冰川里透出来的一样,且带着明显的嫌弃及愠怒:“他守护你这么多年,你便是这样待他的。”
陈姿蕴看着奄奄一息浑身遍体的鳞伤的江振宁,语塞。
她知道,江振宁这辈子为她付出得太多太多;
可她这辈子也是注定不能还他、回应他的。
这些魅紫都该知道。
只是陈姿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大事未定,许多事她不便在商东旸面前提及。
“来人,将江公公带下去”陈姿蕴召来两个心腹宫婢,准备将江振宁带走。
魅紫揽着江振宁的手无形中紧了紧,被兜帽遮住的眸中迸出寒冰般的利光,低道:“不必了,大昭皇帝已然对你们起疑,所以才要置他于死地,你这里留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