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九王楼船三层的房间里,经常传出诸如此类的对话声:
“小九啊,给本宫把这碟瓜子儿剥了,磕着费劲。”
“王妃,注意你的言辞。”
“不行?那好吧,本宫累了,要睡个午觉。”
“本王剥!”
又比如:
“小九,本宫口干,给本宫洗串紫晶玛瑙,润润嗓。”
“临霜……”
“你叫丫头啊?叫丫头的话,那就多洗几样,顺便让她们做几碟子糕点,等东西上齐了再继续,本宫正好歇一会儿。”
“来人,给本王送盆干净的水进来!”
听着屋里的两位是如今这个相处模式,四暗卫这几天已经被惊掉了无数回下巴。
如今的王爷可真是,一言难尽。
这些天,黑枭辗转韫州、堰州、齐州、仝州等多个地方,经过仔细摸查,却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薜延寿经手过的药材生意所得银两,最后并没有入薜延寿的手,而是存入了通汇银号“贾大公子”的帐下。
但纵观朝野上下,只有一个贾姓官员,却是小得不再小的七品芝麻官,显然他并没有能耐,从薜延寿口中夺食。
“大昭已然被这些蛀虫蛀空了,小九替人守着这样一片江山,着实劳心费神”黑枭心中暗忖,缓步走在仝州街头。
他着一袭月白色的束身劲装,面容俊美却满目萧煞,全无面对姬凤瑶和商熹夜时,那般嬉闹放浪之态。这冷傲神俊的模样,引得沿路未嫁的姑娘们频频打量,暗送秋波。
他也并未像他对姬凤瑶说的那样,和在商熹夜面前表现的那样来者不拒,流连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