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都错了,他并不是偏宠那土匪”嘉妃细长的眉眼如丝,心情格外的好:“他这是要捧杀那土匪。到时无论是那土匪自己作死,还是旁的谁真为他杀了她,在皇上面前他都可以振振有词,毫无干系的脱身。”
青桑和绒菊齐齐点头,内心发冷。
九王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九王,他不会为任何女人动情,纵是有情也是夺命至毒。
初夏微薰的夜里。
席凝裳一手提宫灯,一手提食盒,来到王府僻静的柴房。
两个看守的侍卫见有人来,立马上前阻拦:“王爷吩咐,除非王爷和王妃提人,其他任何人不得靠近白夫人。”
“我与白夫人一同从宫里出来,在府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嫌隙,大家姐妹一场,我只是想在她临走前,拿些吃食来看看她,二位通融通融”席凝裳说着,给其中一个侍卫塞了一锭银子,说着又主动掀开食盒,一样一样取出内里的吃食,并每样自己吃了一口。
侍卫见她给了银子,食盒里又当真只是些正常吃食,便放她进去了。
柴房里没有灯,光线异常昏暗。
席凝裳提了宫灯进去,看见白如梅正端坐在墙角的一堆干草上,衣衫发髻略有些松散,形容却并不十分狼狈。
“想不到,你还敢来看我”白如梅冷眼瞧着席凝裳,没动。
席凝裳走到白如梅跟前,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在白如梅跟前,抬眼定定地看着她:“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府上还有多少那人的眼线?”
白如梅定睛瞧着席凝裳眼底的那份惊惶,怜悯又凄然笑了:“我便是告诉你,你又能如何,就凭你,逃得了吗?”
“那土匪手段残忍,待她醒来你免不了要受几顿毒打,我给你带来了这个”席凝裳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两指节大小的瓷瓶:“告诉我。”
白如梅接近瓷瓶,拔开瓶塞远远绕在鼻前过了一下,便盖上收好,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