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崔嬷嬷说了,她们是商熹夜着人挑来的,喜雀还是不放心。
临行前,当家夫人可没少跟她灌输大宅内院的那些龌龊事。
伺候好姬凤瑶入浴,喜雀瞧着姬凤瑶泡得舒服,一时半会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出了门四下盯稍去了。尤其是崔嬷嬷正忙着整理她们带来的嫁妆,入库造册,都是钱上的事,不能叫人贪了小姐的东西!
姬凤瑶不惯洗澡时身边有人,把临霜和白露也支了出去,内室一时只剩下她一人。
且说那厢。
卫舒喝得晕晕腾腾,连那大丫头的脸都记不清了,心里却颠来倒去的重复着她说的那句话“可恨我不是男儿身,否则我定去毁了那女匪清白,哪怕牺牲自己,也要换王爷一身清白”,迷离的眼睛渐渐有了些亮光。
她不是男儿身,他是啊!
只要他去毁了那女匪的清白,然后闹得人尽皆知,还怕九王摆脱不了这桩婚事?
哪怕事后他会被沉塘,会因此丧命,那又如何!
总比九王一生活在屈辱里,一辈子被那窝子土匪压得抬不起头来要好!
卫舒想着,摸出自己怀里的通行腰牌,一路摇摇晃晃地往王府内宅走去,其间还抓住几个下人问路:“王爷派我去给王妃传句话,我醉了,不辨方向,你给指个路。”
新王妃风评不好,下人们本就不在意,见卫舒手里有腰牌,又的确喝多了,便纷纷指了路,竟没半个人觉得不妥和拦着。
卫舒一路畅行无阻来到徽暖阁,一路避着那些忙碌的丫环,来到卧房前。
推开房门,嗅到空气里清冽的女儿香气,听见水声,卫舒不禁轻笑,低声嘀咕:“哟,来……得、正巧。”
姬凤瑶听见推门声,本没在意,以为是临霜或白露回来了,可接下那声嘀咕,分明是男人的声音,立刻让她紧张起来:“谁?是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