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本就生得好看,身材更是玲珑有致,许归故自认完全没有说谎,所以夸得愈发真诚。
……本来计划里的买一件薄外?套,最后成了试一件买一件。
应织看着许归故拎着的大包小包,蓦地就有些失语。吸了最后一口奶茶,她把杯子扔进垃圾桶:“我去个卫生间。”
许归故就点了点头,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等她。
等到应织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许归故面前,许归故懒散地微微歪着脑袋听她讲话。
只是应织一出现,许归故就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刚才还?没什么表情的脸顷刻间便带了几分笑意。
反差太大,那个女孩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看了一眼应织,眼里写了几分错愕。
应织走近几步,模模糊糊听到那个女生讲的话:“……竟然是真的?”
许归故无波无澜,漫不经心:“我没必要骗你。”
女孩儿有些失语,好大会儿才耸了耸肩膀,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和不易察觉的失落:“原来神明也有走下神坛的那一天啊。”
她又转头打量应织,应织虽不认识她究竟是谁,但也丁点没失了场面,任她打量。
女孩儿走了之后,应织走到许归故面前,问:“认识吗?”
看许归故的态度,大概不像是纯搭讪的。
许归故点了点头,听上去语气?有几分怀念一样,还?掺杂着深思:“高中时的校花。”
应织:“……”
她微微眯了眯眼:“是很漂亮。”
许归故瞥了一眼那个女孩儿离去的背影,竟然……
点了点头。
应织:“……”
她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就要走,懒得再理许归故。
许归故在她身后“噗嗤”笑了出来,“可我们织织是人间绝色。”
应织这些时日被许归故给宠得无法无天了,明知道许归故刚才是在逗她,也忍不住地不忿。
自顾自往前走,应织得了许归故的夸奖也纯当没听见。
而后……
应织就听到许归故在她身后扬了扬声音,喊:“许归故爱应织!许归故爱应织!许归故爱……”
应织完全没想到许归故会做出来这种事,眼看着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她哪还顾得着气?不气?的,连忙掉了头回去,一把捂住了许归故的嘴。
路人全都善意地笑开。
应织直跺脚:“你在乱说什么!”
许归故扬了扬眼角,“可是许归故真的爱应织。”
小姑娘又羞又臊又开心,许归故却想起来点旁的。
他向来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事记性并不好,所以刚才那个女生走到他面前跟他打招呼时,许归故甚至完全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直到她自报姓名又提了高中的事,他才隐隐约约想了起来。
他刚才深思,只不过?是想起来了校花对他的评价,她说——
许归故是清冷的,是失真的,是仿佛和这个世界没什么瓜葛的。
好像以前的确是。
他读高中时被刚才那个女生表白,女生问他:“许归故,你难道真的不接受我吗?我可是校花,跟我在一起你会被很多?男生羡慕,我能满足你的虚荣心,我可以带给你很多?你想要的。”
许归故当时反问:“我想要什么呢?”
校花顿住了。
许归故也问过自己无数遍,他想要什么呢?
自母亲去世后他便一无所有,可他却同样什么都不想要。
所以可以什么也不介意,极少开心,从不生气?,被继母针对也无谓,被误解也从不辩驳。
他只是保存着最后一份温柔,慵懒而自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罢了。
所以总有人说,许归故活在高高的神坛上,他俯瞰着这个世界,同情所有人,哪怕他才是那个经历最过?惨烈的人。
他们说,许归故约莫就是那过于清冷的神明,人人仰望,人人不可求。
他大概是知道的,那个叫应织的女孩儿同样从初见起就将自己奉若神明。
可那个小姑娘啊,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闯进自己眼里的时候是何种光景,胜过?所谓天上一切美妙。
神坛的美妙是安静的,祥和的。
唯有她,是鲜活的,生动的,轻而易举带给他最真实的感动的。
是以他心甘情愿走下神坛,邀她将神明私有。
人间庸庸扰扰,可人间有了她——
从此不愿做神明。
记起她有一次趴在自己身上,问:“许哥哥,我之于你是什么样的存在?”
许归故闭着眼,没答话,应织只以为他睡着了,闹了一会儿后也蹭了蹭,安心地睡了过?去。
可他那时候,只是想起来了小姑娘有一次给他听的一首歌,歌词里这么写——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
——《忽然之间》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告一段落,忽然之间,我想起了你。
明天开始更番外~
会把两个预收文案《说好的非恋爱合约呢》和《今日宜表白》再小修一下,没点收藏的老婆们记得点一下哦!
谢谢老婆们的营养液!
读者“璨”,灌溉营养液+5;
读者“奈良春日的来信”,灌溉营养液+3;
亲亲!!!
今天的评论都发红包,感谢大家这么久的陪伴,我们明天番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