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她推想,可能这里还没有这种东西,那么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桑栀仿佛看到了眼前的木料变成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璀璨的眼眸都笑的快眯成一条缝了。
她也不说是做什么,就在那里光笑,这让朱广利心里更加的没谱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到底做啥呀”
“这个我得想一下,明天,明天我先让您做一样试试。”
朱广利点头,“那成,你可别再给我那些图纸了,我看不明白,你就说,我能懂。”
桑栀尴尬的一笑,她之前画了一个柜子的立体图给朱广利,可是看了图纸后,他居然没懂,没办法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可是她一说,朱广利就懂了,不得不佩服古代工匠们的智慧了。
只是那些孔明锁设计巧妙,他能不能听得懂就未可知了。
当天晚上,桑栀在自家盖了一半的房子前面坐着,村子里就是有这样的习俗,盖新房了都要守夜,怕的是有人使坏,在新房子里面放下啥东西,影响风水运气。
夏末的夜还是有些闷热的,桑栀回想着小时候自己玩过的那些孔明锁的设计,这么一想着,她觉得魔方也可以做来试试,只是这些东西不用图纸的话,光表述肯定是不清楚的。
思索了大半夜,她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她先用泥做出个模型来,然后让朱广利按照泥土做成木质的,毕竟是新东西,她并不打算做很多,先做出两样投入市场试试看,如果反应好,那她就可以加大生产了。
如此想来,她就开心了,夜也深了,明天还有好多活要忙呢,桑栀打了个哈欠,抱紧了怀里的滚滚,准备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睡了。
迷迷糊糊间,桑栀觉得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它刚来那会儿半夜也是要喝奶的,可是这些天已经被桑栀训练的少了这顿夜餐。
此时它动来动去,应该是听到了什么自己没有听到的动静,桑栀暗暗的想着。
星眸在黑夜中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周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怀里的滚滚仍然动来动去,想要跳下木板床,桑栀知道,它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安抚的摸着它的头,桑栀继续暗暗的观察着。
月光清幽,桑栀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团黑影,蹑手蹑脚做贼一般的从后墙摸了过来。
桑栀知道风水之说,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水局都得需要懂行的人来操作才行,不然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再者,得是多大的愁怨,明知道家里有人看着,还要来做手脚呢
又或者,这不是什么来动手脚的,而是来偷东西的,新房没盖成,院子里有不少的青砖和木料,难不成这人是惦记上了这些
不管是哪种,桑栀假装睡着,顺道捂住了滚滚的嘴,准备继续看下去。
只见那团黑影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故意学了几声猫叫,为的是看看桑栀是否睡着了,见桑栀没有动,断定她已经睡熟了。
桑栀见那人在新房的墙角下面鼓捣了半天,像是埋了什么东西,看来是想要用这种方法让她们家倒霉了。
桑栀正准备起来抓贼呢,却见不知道但哪儿又飞来个人。
之前的那个人还来不及惊呼呢,就被拎着飞走了。
桑栀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刚刚真的有两个人,难道是同伙
她好像也没得罪过这么厉害的人啊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那两个人回来,桑栀按按不住好奇心,走到了墙角处,挖了两下就看到土里埋着几个浑身插着针的小人,三个大的两个小的,上面还写着姐妹三个以及秀珠和宝珠的生辰八字。
这人也太恶毒了,诅咒大人也就罢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虽然桑栀不相信巫蛊之说,但是看着小人身上插满了针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只可惜刚刚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放的呢,就被后面来的那个人给带走了。
拔掉了小人身上的针,桑栀数了数,足有上百根,看来大姐绣花缝衣裳,只怕一辈子都不用买针了。
将小人和针收好,桑栀再度躺到床上,原本的睡意全无,后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工人们都来了,桑栀不得不起来,可是一看就是夜里没睡好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原本要跟朱广利说的孔明锁的做法,也不得不推到下午了,她把针交给桑雅,桑雅看到那么一大把的针吓了一大跳,“你买这么多干啥啊多浪费啊。”
桑栀笑了笑,想说下了血本的人不是自己,不过这些事儿还是不让两个姐姐知道了,免得她们担惊受怕的。
家里工人多,桑栀没睡好,头有些疼,反正家里有人帮着照料,她准备出去走走,仔细琢磨琢磨这事儿。
可是刚出了院子不远,就见那些吃了早饭闲着没事儿干的女人们边做着针线活边聊着家长里短。
“他婶子,我家男人今早上山去看庄家,看到了个人。”
“看到个人有啥稀奇的要是你家男人看到个漂亮姑娘我就乐意听了。”
王二姐瞪了眼苗玉凤,“你这人,我说的是正经的,你让我把话说完啊。”
苗玉凤笑的眼睛都没了,“好好好,你说,看到谁了”
“看到了陈婆子,跟丢了魂似的从后山的坟地下来,我家男人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答应,眼睛都直了,跟中邪了似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 念叨啥”苗玉凤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伙计问道。
“说看到鬼了。”王二姐神神秘秘的说道,就跟自己亲眼见着了似的。
桑栀正好快走到跟前,也就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继续听着,她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