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茫然的眨了眨眼：“能说的明白点吗？”

“药物应该是存在缺陷的，制药企业很心虚，所以在手术之中，希望医生可以消除他们所生产的药物对病人所造成的影响。”

毁尸灭迹？

这是林涛第一反应。

但随后立即摇头。

不，不应该是毁尸灭迹，仅仅只是销毁药物缺陷的证据。

“这也就是为什么，病人在手术后，会产生再度病情恶化，对吗？”

斯克林教授点头。

一旁的波尔摇头晃脑拿着文件道：“对于药企来说，人命算不上什么，杀一个人，对于他们易如反掌，他们所要做的，首要目标就是销毁药物缺陷的证据，为此，别说让病人病情加重，再杀十个八个，也只是看需不需要。”

需不需要。

而不是能不能。

这让人彻骨寒冷的残酷现实，貌似远离普通人。

但实际上，距离普通人很近。

一切的一切，终归是利益在作祟。

“如果仅仅只是现在这些证据，够不够走法律程序起诉药企？”林涛迟疑一下，伸手点了点文件。

斯克林教授立即摇头道：“这只是物证，并且证据链并不算完善，如果再加上人证最好……”

“人证什么以后再说，文件资料上的东西，能否形成充足证据？”

斯克林教授摇头。

“还需要什么？”

“让我想想看，当然，能不能找到，还得看情况……”

“不急，你坐下来慢慢想。”

林涛最先想到求助的是金九阳。

但现在才发现，对于这种资本医药关系最为在行的是谁？

恰恰就是斯克林与波尔这种身处西方资本世界的顶尖权威医生。

对他们来说，周先志说玩的这一套，那都是西方药企早八辈子都玩剩下的，甚至可以说，周先志一撅屁股，他们就知道周先志要拉什么屎。

历史悠久的西方资本药企，在这方面比国内药企，可是要经验丰富的太多。

于是，在林涛的请求下。

波尔和斯克林两人，一番盘算，很快，一道道命令被下发下去，一份份纸面文件，或者是电子文档，也被立即打印出来，送到了林涛面前。

什么都有。

手术室消毒记录。

手术麻醉师资料，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收集了一大堆。

最后，装了满满一个纸箱子。

但世界上哪有什么尽善尽美的事情？

“还有一些无法搜集的证据，毕竟我们要起诉一家巨型药企，律师费动辄就得几百万上千万，甚至几个亿，在西方甚至经常会出现组建上百人的豪华律师团队，所以，林，不要太过相信这些资料。”

最后，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完成资料搜集的斯克林对林涛提醒道。

“当然，我明白，但如果这些证据加上人证口供的话，在理论上而言，官司是稳赢的。”

听着林涛信心满满的话。

斯克林迟疑一下，笑容有些苦涩：“林，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不讲规则的……”

“理解，理解！”

林涛会心一笑。

真要走法律程序对一家药企开炮？

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车祸、被自杀吧？

别说能不能胜诉。

一旦这些证据只要能稍微威胁到对方，对方可能就会撕破脸皮，不按规矩出牌。

但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