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天祖父!多谢天祖父!”孔融喜得连连磕头,眸子里满是欢愉。
“哟,孔圣人在呢?”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虞七面带笑意的走进来,一双眼睛扫过院子:“这位是?”
“这位是前来稷下学宫求学的士子”孔丘想都不想,抢先回答了一句。
“士子?”虞七俯下身去打量着跪伏在地的孔融:“这位公子,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是你这狗贼!你这儒家的耻辱,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孔融看着虞七,顿时怒火从心中升起。
“住口,休得无礼!”孔圣人听闻‘狗贼’二字,立即板着脸训斥了一声。
“呵呵”虞七笑了笑,毫不在乎,一双眼睛看向孔圣:“却不知此人是何方人士?”
孔圣闻言面带苦涩,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确实是欣赏孔融这个后辈,希望其留在稷下学宫,带在身边教导。
“我乃孔家弟子”孔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虞七:“今日你既然敢来到祖父这里,我非要告你一状不可。祖父,这厮恶名传遍天下,卖败坏我儒家名声,之前孩儿进入朝歌城,亲眼目睹此人利用儒家金页换取天地灵物。此等恶徒,岂能容忍其留在儒家败坏我儒家风气?还望祖父将其革除儒家门墙,将其治罪!”
“不得胡说,此乃我儒家之顶梁,乃是与老夫平辈论交之人,是你的前辈,岂容你污蔑?儒家如何行事,老夫自有断绝,岂容你这小儿指手画脚教导老夫如何行事?”孔圣面色阴沉下来,训斥了孔融一声,然后看向虞七,提起双手便要赔礼缓和气氛,可惜虞七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了孔圣人的话:“孔家的人的?孔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稷下学宫?”
孔丘面色尴尬:“此人乃是我嫡系血脉,是我孔家数十后辈中,资质最为出众之人。在齐鲁大地,已经学无可学,长无可长,在无人能出其左右,是以千里迢迢来到稷下学宫,欲要在我身边求学。”
“我见其辛苦不易,心头一软,便答应了下来,只是其在稷下学宫求学,却不得显露身份!与那无数士子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孔丘解释了一句。
“呵呵,圣人莫非言而无信乎?”虞七不答,只是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孔丘。
“老夫门下无数弟子,就这么一个最为类我,可继承我儒家大统……”
“先口不可开!一旦开了先河,只怕未来会如何演变,不得而知!先生虽是圣人,却也无法把握人心、无法把握未来!铁律就是铁律,既然是铁律,那就不容更改!”虞七面无表情的看着孔丘:“先生是圣人,应该比我更加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孔丘闻言默然,半响不语。
孔融此时变了颜色,他已经听出了不好的味道。
“祖父……”
“你听到虞七之前的话了?”孔丘打断了孔融的话。
“祖父,稷下学宫是你建的,你乃是儒家圣人,孩儿能不能留下,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听这蛀虫的谗言?”孔融连忙道。
“你既然听到,那便回去吧,自哪里来回哪里去,稷下学宫容不下你!”孔丘面无表情的道。
“孩儿不服!”孔融咬着牙齿,一缕缕血腥味在空中蔓延:“学宫是先生所创,难道我孔家弟子还不能在这里求学?简直是滑天下之大谬!稷下学宫是天下人的稷下学宫,难道就不是我孔家的稷下学宫?”
“为何祖父允许天下读书人在稷下学宫求学,却偏偏不许孩儿?孩儿不服!不服!”孔融声音里满是怒火。
孔丘闻言默然,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呵呵,我来告诉你为何”虞七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孔融身前,瞧着跪伏在地的孔融,一字一句道:“就因为你是孔家弟子,所以你就来不得稷下学宫,这答案你满意不满意?”
“狗贼,你欺人太甚!”孔融双眼赤红的盯着虞七,咬牙切齿声音森然,然后猛然对着孔丘叩首:“祖父,弟子不服!一万个不服!稷下学宫是天下人的稷下学宫,先生更是稷下学宫的宫主,为何容不得我孔家弟子?”
瞧着额头血肉模糊的孔融,孔丘叹息一声,转身看向虞七,露出一抹苦涩:“这孩子天资出众,不远千里而来……”
“不行,孔家之人,就是不可入稷下学宫!”虞七闻言摇头,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孔丘的话。
孔丘闻言面难看,一双眼睛看向孔融:“你这孽障,还不速速离去?你敢违背老祖我的法令擅自从齐鲁之地来到稷下学宫,简直是目无祖宗。罚你禁足三年,回到宗庙内领罚吧。”
“老祖,你为何听此贼人谗言,我孔家人究竟犯了什么错?”孔融哭啼道,血泪已经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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