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她便铆足了劲,势必要赶在那女人之前发动,将皇长孙生出来。可没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女人在她发动不久后也发动了,当时她疼得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旁人告诉她,那女人的孩子才是长子。
她心里很不服气,明明是她先发动的才对,必定是敬王偏爱那女人,才抢了她孩儿的长子名头
“母妃,您也莫要伤怀,他便是占了嫡长又如何像他这种粗鄙自大之人,只有那些迂腐至极的大臣才会推举他当太子。”虞秩也有些无奈,虽然他样样都比老大强,可他偏偏占了名正言顺四字,最重要的是,他还占了个宠父皇爱屋及乌,对他两的态度截然不同。
“你说得对,那女人即便当了皇后又如何,生了嫡长子又如何,只会生不会教养也是无济于事。”想到这,张贵妃心里舒坦多了,枉那女人没出阁之前还被称作什么才女,连她都听说过溺子如杀子,一个才女竟会不懂笑话。
虞秩这边在筹谋,虞稷那边也是一样。他听从谋士所言,进了后宫,直奔坤德宫。
“母后,母后”他一边喊,一边推开门,门口的侍女禀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闯进去。
“皇儿来啦,快快坐下。”皇后见他进来,一脸笑意,赶紧吩咐人看茶上点心,一如他还是原来那个稚龄孩童。
虞稷根本喝不下去茶,急切地道:“母后,您怎么还坐得住眼下朝堂上都要翻天了,推举老二的人数不胜数,再这样下去,太子之位就要让老二得了”
皇后淡定地安抚道:“你慌什么你既居嫡又是长,还怕他不成就算全天下都推举他当太子,只要你父皇不同意,谁说都没用。”
“可是,父皇若是想立我为太子,又何必要搞这么一出呢他在朝堂上放了话,假如那些大臣都推举老二,父皇真的能堵住悠悠众口,让我当太子吗”虞稷有些崩溃了,从小到大,他的母后都是这样告诉他的,可这些都是真的吗
小时候,他们在敬王府时,他娘就告诉他,他是父王最喜欢的儿子,是王府最尊贵的人,他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他父王当了皇帝后,他娘又一直告诉他,以后这天下都是他的,那些人全都是他的奴才,谁都要听他的。
可当他这样做了,每每惹来的都是别人厌恶不喜又惧怕的神情,他初时还颇为自得,可随着他进入朝堂开始,他才发现,那些官员其实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对他吩咐的事也是阳奉阴违,言谈之间也并不以他为主,反而对假模假样的老二赞不绝口。
他的父皇呢,一天天的也对他越来越不好,不是骂便是罚,偶尔还会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他,似乎是在恨铁不成钢。
可他这样,不都是她们教出来的吗
面对虞稷的质问,皇后沉默了一瞬,然后又挂起笑容道:“当然,你父皇答应过我,我的儿子一定会是这天下之主。”
虞稷想对她说“人心易变”,可想起他父皇对母后二十多年如一日的盛宠,只得按捺下来。
说不定,他母后真的能确保他当上太子呢
十日之期很快就过去了,转眼,便又是一个大朝日。满朝文武很早就聚集在宫门口,每位官员都是精神抖擞的,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省事。
“开宫门”
随着一声嘹亮的喊声,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官员们鱼贯而入,便是平日里最老成持重的,步伐也忍不住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