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把击鼓之人带上来”张县令说道, 以他十几年为官的经验来看, 这个杨宝虽有些油滑, 但眼神中并没有闪躲之意,反而是一脸的困惑与恼怒。
“小生常孟拜见大人。”那个击鼓的书生被带了上来, 他在经过杨宝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似乎不耻与这种人为伍。
“姓常的好啊, 原来就是你这个书呆子冤枉我”杨宝抬头一看,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常孟转头看他, 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你没有作弊,怎么可能考中你往日在书院时是怎样的大家都清楚”
杨宝被气得差点在公堂之上爆了粗口,他说“放你娘的我考中了就是舞弊考中的人多了去了, 你凭什么说我作弊何况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懂不懂”
而且,他以前只是不想学而已, 又不是因为笨
常孟听完之后,又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你无需再做解释。我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日去送试题时, 阴差阳错之下, 被一个人瞧见了。这也许就是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吧”
“是谁, 有种让他自己过来说”杨宝恨恨地说道,他倒是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说他舞弊。
张县令一直都在听二人说话,很快,那个之前提了一嗓子说看见杨宝舞弊的人被带了上来。
“就是你说曾看见这杨宝行为鬼祟,有舞弊之嫌,对吗”
“回老父母的话,我我小生确实看见这杨宝与一人在书院后门处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那时小生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今日听常兄一言,才知道他是在舞弊。”跪在地上那人有些紧张,他只是跟着喊了一嗓子罢了,根本就没有想过还会吃官司。
张大人听了他这一番话,立刻从中提取到关键“你是说,其实你也不能十分确定这杨宝确实舞弊了,你只是觉得他行为鬼祟,对吗”
跪着的那人立刻解释道“大人,虽我当时不能确定,但这县试成绩一出,就再无疑问了。正如常兄所言,县试不易,我等均已落榜。若是技不如人倒也罢了,可偏偏这杨宝用了最让人看不起的招数,小生一时气愤,才脱口而出。”
杨宝傻了眼,这些书呆子嘴皮子个顶个的厉害。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倒真像作了弊一样。
“杨宝,你怎么说”话题又回到杨宝身上。
“大人,他们就是在冤枉我我知道我原来可能有些不思进取,但这几个月来,我确实很用功,县试得中我也惊喜异常,可是,却并非他们说的舞弊”杨宝说不出什么很好听的话,他就是觉得委屈。
张县令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他看向常孟和跪在地上的丁晨,提了一个问题“据本官所知,这杨宝排在榜上的末尾,如果他真作了弊,为何不直接拿个头名要知道县试头名,府试必取。”
常孟恭敬地拱了拱手“大人,这大概就是此人的聪明之处了。县试头名实在太过惹眼,他若是中了,一定会有更多人在暗中观察他,到时候更为容易露出马脚来。”
张中听罢也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现在,只要弄清楚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杨宝当天到底与那人在干什么,二人秘密交易的东西在何处,顺便,再将杨宝的答卷找出来,若他真作了弊,那么就一定会在答卷上透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