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境,我离开山门甚久,你把门中之事详细与我说来。”
张境道了芦诺。
张衍临去之时,曾关照留他留意溟沧派山门中事,他也不敢忘了,见此刻问起,便把自己所知晓的都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听罢之后,张衍忽然发现,先前冯铭所告知自己的消息中,却是遗漏了一事。
洛清羽竟是在大比之上斗败了庄不凡,之后方才传出成就元婴的消息,这足以说明只得三人去往斗剑1法会不是什么虚语。
张衍暗自思忖,似庄不凡,杜德之辈,若是得背后洞天真人全力支持,怕也不是没有成婴的可能。
只是无论是大族世家还是师徒一脉都已定了人选,因此也只能舍了此次机会了。
除却这三人外,他人哪怕成婴,要去往十六派斗剑法会,也定会受三方势力联手阻拦。
换了任何一人来,面对这等局面,怕早已灰心丧气,畏缩躲避了,再也生不出什么抗争之心。
可张衍却不然,早在得知这消息之后,他便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其实还有一线机会,只看自家判断的对也不对了。
闭目沉思了片刻,他忽然道:“张境,若这几日有人来寻我,不必阻拦。”
镜灵连忙应下。
交代完后,张衍收束心神,把眼一闭,便入定去了。
此番他回转山门甚是低调,并无几个人知晓,数日之后,这消息才慢慢传了出去,倒是引得不少人前来拜山。
若是相熟只人,他便亲自出迎,请进来饮酒论道,此外便是坐于府中,精研五行遁法神通,并不外出,似是放弃了前往斗剑法会的打算,一门心思修道了。
这一日,小壶镜镜面上之上忽然灵光闪耀,一阵如水波动。
张衍睁开双目,瞧了一眼,见昭幽山前来了一个道姑,正对着府门施礼。
他心中一动,认得此女乃是守名宫门下弟子,略一沉吟,道:“张境,放她入府。”
不一会儿,张境从外进来,双手捧上一封书信,道:“老爷,那道姑只留下此书信,人却是走了。”
张衍伸手拿过,落目一撇,发现竟是彭真人手书,不觉眉毛微挑。
起封拆开,仔细看了一遍,这信中只是说了些许门中平常事宜,言辞倒是客气,不过字里行间之内,却是隐晦劝说他不必去再想那斗剑法会之事,似如今安坐府中才是正途。
彭真人这书信也没什么恶意,只是舍蓄指出大势不可逆转,他再怎么斗,结局也是难以改变,只需隐忍下去,看在她先前情面上,也无有人会与他来为难。
看完之后,张衍淡淡一笑,就把书信抛在一边,自己如何行事,何需他人来指手画脚?
当天酉时之后,昭幽天池前却是又来一人。
此次是一名持礼甚恭的弟子,言及自己从十峰山而来,奉霍轩之命来送书信的。
待此信拿入府中,张衍拆开一看,见信中字迹娟秀,不似男子书写,但落款的确是盖了霍轩们印章。
信中所言,却是请他一月之后,去浣月江赴宴,招待自平都教来得三位长老和其门下弟子。
十六派斗剑将至,近日与溟沧派交好的几个门派也是走动多了起来,弟子之间也可借此机会,相互交流切磋,斗法论剑。
这平都教亦为玄门十派之一,因僻处西南,少与他派走动。
不过秦玉真人生母原先便是此教长老,因此两派渊源也是极深。
张衍那着手中桌案之上,这两封书信虽是一前一后,但合在一处看时,却是能品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他忽然玩味一笑,暗道:“原想还要再等上一年,待得此回山门大比,再行动作,却不曾想,机会这便送上门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