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炼器经验的杂役,学徒甚至炼器师之流,可从天工坊调动,处置起来,倒也不算困难。
一切的关键,都是自己在坊里的地位要高,权力要大。
如果顺利办起,以后李晚无论去到何方,都可以有个稳定的宝材来源,甚至靠着经营作场,不用炼器,也足以衣食无忧了。
先期营建需要钱财,李晚现在手头无钱,不过这次拍卖冰螭剑和十件珍品真器,得到不少收入,于是去找公输元,告明此事。
公输元得知李晚来意,并不意外,当面给他算账:“李道友,那十件珍品真器,诸宝材,场地,人工,都是坊里提供,所以要按照平常的抽成规矩来,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李晚道:“理应如此。”
“那好,鉴于这次拍卖空前成功,坊里决定把抽成由每件三成,提高到每件四成,十件珍品,共计售得五百二十五万,你应得的部分就是二百一十万,而拍出一千二百万的冰螭剑,大部分宝材是由你自己准备,主要的贡献也在你自己身上,坊里便不抽成了,但举办拍卖,邀请宾客,这些都是运营所需,应当交纳部分给坊里。”
李晚略为沉吟,感觉这笔账倒是公平地道,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于是问道:“要交纳多少?”
公输元笑道:“你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李晚微微一怔:“请讲。”
公输元道:“本来这类法宝,经由坊里帮忙拍卖,至少也要交纳一半所得,但大小姐说这次特事特办,你为坊里争了光,又是新晋供奉,就免除了,一千二百万悉数给你,下不为例!”
李晚吃惊道:“都给我?”
公输元道:“不错,你现在可从我这里领取一千四百一十万!”
李晚闻言,再次吃了一惊,这次的炼器,可还真是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这也是大小姐的情分,本来按照坊里规矩,天工坊是要参与抽成的,具体数目因各件法宝价值而定,这次卖出冰螭剑,天工坊举办拍卖功不可没,也要抽取不少,但大小姐一口气就把它们免除了。
公输元这时又道:“不过……”
李晚苦笑:“不过什么?公输长老,你老有话,不妨一次讲完。”
公输元哈哈一笑,道:“也没什么,李道友你不必紧张,无非就是今后你若为天工坊供奉,要注意一些事情而已。”
“公输长老请讲。”
“嗯,你稍微记着便好,比如供奉在各种场合,都不能贬斥同坊名师,不能败坏坊里声誉,不能出产残次伪劣法宝……”
公输元说了一些事情,都是坊里的规定。
李晚沉吟一阵,又再追问其中条款。
提名供奉并非儿戏之事,成为了供奉之后,坊中的炼器师也不仅仅只是地位上升,更有自由组建作场,外出云游历练,代表天工坊与主顾洽谈生意等等特权,若用世俗王朝来比喻,相当于一方诸侯。
身为诸侯,当然不允许做出公然反叛,另投他国,或者自立为帝,接纳他国使者等等行径,但在各自封国,却拥有莫大的自由,合作的关系比从属更多一些。
李晚努力争取供奉之位,正是为了这自由,也就悉数答应下来。
公输元又关心了一番李晚建立作场事宜,得知他建立这作场的初衷,是为自己供应宝材,欣然提醒道:“若要人手,尽管去寻大小姐。”
李晚于是又再去寻大小姐,依旧谈及自己作场之事。
大小姐道:“你放心,这些事情,坊里会包办的,今后一切按章行事便是。对了,我还要恭喜李道友,现在坊里已经正式提名你为供奉,最迟一月,就能正式确定下来了,如今已在为你制作新的印信,以及通传工坊各处据点。”
李晚欣然道:“多谢大小姐。”
他深感满意,又再主动和她谈及未来之事。
在这方面,大小姐的经验无疑比他丰富得多,大小姐不仅年长了他几岁,更是自幼就执掌家业,对炼器、贩售、经营的了解,都不是他这个半道出家的炼器师所能比拟,当即提出许多宝贵的建议。
李晚一一用心记下,大感深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