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的喉咙被捏碎,瞪着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的眼神,可他那高大的尸体,无可奈何的倒下。
面对周围观战群豪呼喝的:“五岳盟主,令狐冲!五岳盟主……”等等,令狐冲心里却在纠结一件事:“此次五岳并派的比剑夺帅之中,我确乎夺帅了,可是理所应当的要当这五岳盟主。可我之前只想将岳不群和左冷禅灭掉之后,逍遥的浪迹江湖。”
“可是当了五岳盟主,就有了负担,要去为门派的发展而努力,那没啥意思啊!若是我现在宣布解散五岳并派,岂不是让在场许多人没面子,绝对我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吗?”
令狐冲心念电转:“这就好比,敲锣打鼓之后,正戏已经开场了,而我这唱戏的却不好好唱,看戏之人必定会不满的起哄。”
数息之后,令狐冲就相当了一个权宜之计,那就是暂且当这个五岳盟主,等个十天半月,到时候找个借口将五岳剑派解散,变回以前那样的五派。
想必没有了左冷禅这位枭雄和岳不群这位伪君子,五岳剑派里也就没有野心家了。
就算有阴险的后起之秀,但他们的实力远不如左冷禅和岳不群两人。
少林方丈运起内力,朗声宣布道:“五岳剑派,比剑夺帅。令狐少侠一举夺魁,从此成为五岳派总掌门,老衲与冲虚道长在此作证。天下群豪亦为见证!”
群豪依然呼喝闹腾了好一阵子,终于在月光的照耀下,连夜散去,走下了嵩山。
毕竟嵩山派不管吃管住,在这里既然看完了热闹,还不散去就只有喝西北风了。在归途之中,各路武者们议论纷纷。
有的认为令狐冲剑法卓绝,杀伐果断,真是一代绝世剑侠。
有的人却认为,颇负盛名的嵩山左冷禅以及华山君子剑岳不群都死了,真是死得好。他们只是出于幸灾乐祸的心理,对于岳不群和左冷禅二人的名望早就眼红不已,今天亲眼见得他俩惨死,这些人背地里偷着乐。
此时,令狐冲仍然站在擂台上,看着这染血的封禅台,以及抬头望着这匆匆散去的群豪,不由得叹息道:“所谓的武林大会之类的聚会,不过是一场闹剧,为了一场虚名和没什么意义的利益,许多聪明才智,武功卓绝之士,却甘愿倾洒自己的热血。而所谓的群豪,也都是无脑的看客,若是没有这些看客,这样的武林大会还能举办否?”
不知为何,令狐冲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倦意。相当厌倦这样的争斗,实话说,令狐冲并不排斥江湖冒险和热血厮杀。但是这样为了所谓的盟主之位而争斗厮杀,令狐冲真的厌倦。
令狐冲思索了一阵子,认为自己对此的厌倦之感,不是因为自己多么高尚,而是想道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若是今天最后的胜利者是岳不群或者左冷禅,而我却不过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也就会沦为观战群豪的笑柄,茶余饭后的谈资。况且几年之后,还有几个人能记得我?就算记得,又有什么意义?”
总之,令狐冲觉得,以后不能自己去拼命,而让别人看好戏了。
令狐冲摇头,不再胡思乱想,若是再这么瞎想下去,估计要得精神分裂症不可。
这时,青龙走过来,笑道:“令狐掌门,你怎么取胜之后一点也不高兴的样子,在这里举头望明月,酝酿诗情画意么?”
令狐冲回头淡笑,道:“我只是连斗两位高手之后,心神难以平静。走吧,弄酒来喝。”
“如今令狐兄你是五岳剑派总掌门,这嵩山派也是你的基业了。想必这里有很多存酒,让手下取摆下酒筵不就可以了吗?”青龙道:“真是感谢你为我报仇,将岳不群这厮击杀。我们非得痛饮三百杯不可!”
“咱们俩兄弟喝酒,何必跟这些无聊之人一起吃什么酒筵?不如让他们自己在此庆祝,而我俩去嵩山脚下的客栈,像前天一样,打包了酒菜,到悬崖边去畅饮。”令狐冲道。
青龙没有异议,令狐冲对嵩山派的陆柏稍微吩咐了几句,陆柏阴沉着脸答应着,由他代理嵩山派掌门,安排五岳派诸人在嵩山大殿里进行酒筵庆祝。
令狐冲可懒得去管陆柏怎么想,料想这样的莽夫也不可能挑起什么乱子。
经过莫大身边的时候,令狐冲打算将龙纹宝剑奉还,莫大却慈祥的笑道:“正所谓,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若是龙纹宝剑不跟随于令狐总掌门这样的英雄剑侠,岂不是会让宝剑蒙尘吗?”
令狐冲见莫大的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虚伪的推辞了,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这年头,就连莫大师伯这样的世外高人都会拍马屁了。”
恒山派那边,令狐冲看到了仪琳,不过他俩已经很久不见了,况且令狐冲不愿引起仪琳太多的幻象而终究失望伤心,没有过去说话。
及至走华山派诸人的附近,令狐冲心里忽然有点愧疚,那是对于师娘宁中则,以及师妹岳灵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