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风停了,四周也渐渐的亮堂了起来。朱僜他们恢复了神志,看看天空,他们出发的时候,正是清晨,而如今太阳高悬,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朱僜气得浑身直哆嗦:“原来是一群妖道,该死的家伙,下次再碰到他们,非砍了他们不可。”
朱僖则是在车厢里面和朱任撞了个鼻青脸肿的,他茫然的从车厢的窗子里面探出了头来,随手把头上的帽子抓下,茫然的问到:“啊,怎么了刚才我们怎么了我的头,好晕啊,这太阳怎么还在打转呢”
小李子则是突然的疯狂叫嚷起来:“天啊,主子,主子,你看那里。”他彷佛见到鬼一样,站在车夫身边的车辕上跳了起来,一对小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朝着北方乱舞乱晃。朱僜他们的脖子一分分的扭了过去,然后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就在他们的前方,不到五百丈的地方,出现了一堵高耸的城墙,那是燕京城。
厉风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呆呆的举起了手,猛的一耳光把小李子打了个趔趄,厉风问到:“小李子,疼不疼”
小李子呆呆的看着那城墙,下意识的回答到:“当然很疼。”
厉风哦了一声:“那么,不是在做梦了。那些家伙的法力好强,居然直接把我们从应天府城外送到了燕京城根上。”
小李子猛得回过味来,他一脚踢向了厉风,低声咒骂着:“厉风,你想知道自己是否做梦,直接打自己就是,你打公公我干什么”
厉风嘿嘿一笑,身体猛的飘起来,落在了地上。小李子一脚踢空,身体猛的一晃荡,差点就摔了个马趴。
朱僜沉声喝道:“好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慕容,你先进城告诉父王这里的事情,我们跟着就进来。镇远,你去接管城门官的职务,我们这么快就回到燕京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省得天下人又有什么胡乱的言语。大哥,三弟,我们先进去吧”慕容天已经是一抖缰绳,快速的冲向了城门。
朱僖点点头,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吞了口吐沫,叹息到:“那几个道士,穿的衣服倒是奇怪得很,但是似乎对我们没有恶意。就看他们这么大的法力,要想对付我们,实在是太容易了。厉主管,你说呢”
厉风心里也是诧异到了极点,但是他丝毫不敢表露出任何不对劲的情绪。他只是点点头,也是一脸吃惊的说到:“可不是么我们七百多人八百人的队伍,居然被他们轻轻松松的送出了千多里两千里地,这可是天大的本事。”厉风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冲动得出手,否则按照那虚灵、虚渺的道行,可以轻松的把他连同小猫,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小猫也是大脑袋乱晃,嘴角白沫乱喷,他也是被吓坏了,就说这九个黑衣人表现出来的法力,实在是排山倒海不过举手之劳。小猫明白了:“自己虽然修得了内丹,但是比起这些仇敌,不过是蚂蚁一般的人物,根本不值得他们出手的。忍耐,忍耐,再忍耐,一切都跟着风子走,这是最好的办法。”同时,小猫也有点怀疑,他在一元宗这么久了,就从来不知道,居然天下有这样的一个门派啊,属于邪门宗派,却又势力如此庞大,不可能,那些大的邪门,早就被正教修士给联手剿灭了的。
却说那燕京城的城门官以及那稀稀拉拉的几个士兵,眼睁睁的看着一团龙卷风卷着漫天的黑色尘土冲了过来,就在他们要叫嚷着通知城内居民准备好应对狂风的时候,那狂风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露出了一大队的车队。这城门官儿都吓傻了,莫非他们白曰见鬼了么
幸好他们还认识慕容天,看到慕容天带着十几个护卫策马狂奔了过来,他们急忙拉开了城门前的据马,让慕容天他们跑了过去。然后就是雷镇远带人到了城门边上,接替了他们的任务,同时警告他们,不许说出今天所看到的事情。
一刻钟后,朱僖三兄弟,厉风、慕容天等一群亲近的下属,都聚集在了燕王府的大殿内。
身穿一身黑衣,上面有着用更加漆黑的丝线绣出的四爪飞龙的朱棣面沉如水,稳如泰山一般的坐在宝座上,微微的耷拉着眼皮,沉思不语。良久良久,还是那僧道衍开口笑道:“王爷,那九个道人,应该是修道的同道,对殿下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倒是不用多做思量了,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把手头的事情给解决掉吧。”
朱棣缓缓的开口到:“恶意是没有,但是他们的用意就很古怪了。燕王府的威名,还不足以震慑那些自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修道之人吧道衍,你常说,这些修道之人,很少出现在人世间的,那么他们九人同行,看方向又是去应天府的,他们用意如何呢”
僧道衍似乎是心有成竹的笑起来,缓缓的扒拉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他和声笑道:“王爷,何必考虑这么多只要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那他们去应天府干什么,总不会是对我们有坏处的吧就看他们把殿下等送回了燕京,就可知道,他们最起码也是心向着我们王府的,否则如果他们是方孝孺等人一边的人,早就下毒手了。”
朱棣默默点头,然后他猛然一拍宝座的扶手,站起命令到:“吕公公,给腾龙密谍应天二组和三组下令,要他们去查探一下这些道人的来历,总不能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应天府。”
道逆慢吞吞的站了出来,缓慢的说到:“王爷,此事不妥。那腾龙密谍,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哪怕身有武功,可是对付修道之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王爷需要得知他们的来历等等,道逆倒是可以找几位同道,前去打探打探。”
朱棣立刻拍案做了决定:“如此甚好,朱棣正愁手下异人太少。若道逆大师可以请来同道的话,那自是多多益善,朱棣定以上宾之礼待之。”
道衍微笑起来,他轻声说到:“王爷有何担心呢唯一的担心,恐怕就是那老头子罢了。道衍倒也不是吹嘘,道衍的道行,自是不如那老鬼,但是师兄认识的一些道友,倒是很容易就打发了他。哪怕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军阵之中,没说要单打独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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