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一、一边去

同尘君从未想过, 有朝一日, 和光君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几乎等于叫他滚一边去。

和光君似乎心情很差很差,可是在他记忆之中, 这个人永远都是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他永远不悲不喜,不怒不伤。

就算是在他怀着别样的心思, 将自己的道号改为同尘,和光君也不曾有过丝毫反应;就算是他暗中试探,将自己的尸骸作为和光君的五百岁寿礼送上门去, 和光君也不曾皱一下眉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永远像是相隔云端、触不可及的男人, 也会有一天, 怒形于色么

他眨眼之间识海中便闪过了无数想法, 但是却什么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只是顺从地往后退了两步。罢了,谁叫这人是和光呢这是和光啊

不论如何,他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总是会自觉地、不自觉地退让,这是和光啊, 是他放在心尖上千年的心之所向。

温如瑾没理会这个不速之客脑子里弯弯绕绕的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也没理会520在脑海中的幸灾乐祸“夭寿咯温如瑾,你的头号脑残粉追上门了当年他就说便是魂飞魄散也要追随你生生世世,十丈软红,三千世界, 不离不弃。现在他真的追上来了耶,感动不感动不”

握着剪刀的手一顿,温如瑾觉得脑壳疼,怼了520一句“一边去”

同尘君还在疑惑为什么和光君好像修为散尽了一样,就见他心中皎皎如明月的和光君拿着一把看着就很锋利的剪刀,在剪某只蝼蚁的裤裆

“和光”他一秒上前,抓住了温如瑾的手腕。

温如瑾举着剪刀和钳子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别妨碍我,否则我连你一起阉了。”

两人暗中较劲的时候,沈强已经被吓晕过去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以某个器\官而感到无比骄傲、因为这个器\官而在这个男权社会横行的男人,在别人拿着剪刀靠近那个堪称人间至宝的器\官的时候,他就被巨大的恐惧吓晕了。

“阉”那张就算是昏暗的环境都无法遮掩其精致的脸,被和深深地震惊了,震惊过后,他露出了疑惑和不认同的神色“可是,和光你为何要做这种脏事不过是一蝼蚁罢了,若你愿意,便是将他挫骨扬灰又如何你若是还不解气,我可将他炼魂,让他日日夜夜生不如死,以宽慰你心”

他贪恋这人手腕的触感,却生怕引起对方的不快而不得不克制地放开,认真道“和光无需做这样的事情,这般腌臜之人,只会脏了你的手,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来。”

温如瑾皱着眉看着对方,老实说,他对这人的感官就只有一个词顽固不化。

他本来不愿意答应,但是想到虽然这个世界不大合理,但是他动手了,总会留下一丝丝的痕迹,一次不被发现,那无数次之后呢就算有男主光环,他依旧有可能会被麻烦缠身。

眼前这只牲口,不过是这个世界万千t之中的其中一员罢了,还是处于最底层最渺小的一类,他的目标要将这些畜生通通丢进地狱,这些畜生里面,多得是衣冠禽兽,多得是掩藏在上流社会中,以资本获取所需的渣滓。

对一个流浪汉动手或许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但是温如瑾可是打算不放过任何一个t的啊,多了之后就容易出事了。

作为一个人类的躯体,他不论如何操作,总会留下痕迹。

但是眼前这个鬼修,就不一样了,他是个鬼啊

抿了抿唇,温如瑾面无表情道“你就算帮我这一次,我也不会答应你。”

是的,没错,他们的关系可以用一句网络流行语来总结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给我当老婆

“为你而死,是我毕生所愿。”同尘君那双亮如星海的眼眸载满了认真“你拒绝我之后,我便再无所求,只愿成为你的剑,与你并肩。”

温如瑾“”说白了,不就是还是不死心,呵。

520“你的头号脑残粉似乎学会了迂回战略啊,有进步有进步”

“我要怎么做是否一丝痕迹都不要留下”

“当然,你若是要帮我,就先做好心理准备。”温如瑾指着中间排的手术刀,“我刚刚已经给他注射了足够的药剂,他死不了的,用这些刀,阉了他,记住,是全部都割掉,全部。棍与蛋都不留,懂么”

自动揽活的同尘君垂眸“懂了。”

“然后再把他弄醒,割下来的东西全部喂他生吃下去。”

同尘君手指微微抖了一下,暗中庆幸自己来得早,不然和光不仅要看到那污人眼目的腌臜玩意儿,还得亲自上手做这些事情,简直是脏了他和光君不染纤尘的手。

温如瑾指着第三排的xxxx码的快乐玩具“我要你用这个,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是盆骨骨裂了,你就可以停下来了。”

同尘君抿唇“好,我都答应你,不过和光要答应我,日后不要再做这些污了你手的脏事,你要对付谁,你交给我,我来做。”

温如瑾自动忽略他的深情表白,继续安排“之后,你直接把他丢到外边车来车往的路边就行了,工具箱直接销毁掉。懂了么”

“懂了,和光先行回避吧,我要做的这些事情,会污了你的眼睛。”

520震惊无比“我靠,他把你当白月光,你现在突然高冷仙君的人设都崩塌了,往死变\\态方向发展,他竟然还死心塌地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温如瑾冷酷无情“这是迷障的力量。”

他走了,拿走了那个畜生的手机。

林长珞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她会那么不小心,为什么堵车的路上她不给孩子的老师打个电话

她工作了一整天,脑子嗡嗡作响,几乎要昏厥过去,但是女儿失踪了,身为一个母亲,她强撑着一口气,在孩子幼儿园周围一点一点地找过去。

这个穿着得体小西装、脚踩高跟,画着淡妆的精致都市精英女子,如今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头发乱七八糟的,脸上也脏兮兮的,她歪歪扭扭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小可小可小可”

“小可,是妈妈啊,你在哪里,小可”

“你别吓妈妈啊,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