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都市里的人形十全大补丸(1 / 2)

月华如水, 万籁寂静, 坐落在本市d大旁边的小吃街早已通通关了门, 夜晚寂静无光,并不宽敞的小吃街因那老旧的路灯而落下影影绰绰的阴影。

冷风吹来,这一片比之白天的日闹非凡,更是寂寥。

一声尖锐的“叽”打破了这一夜的宁静。

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小吃街东窜西窜,然而又因被无形的力量束缚,那小小生灵便疯了一般地挣扎不休,连带着“叽叽叽叽叽叽叽”个没完没了。

温如瑾便是在这个时间节点融入了原身的身躯, 融合完毕的第一时间,他便呼啦地扯开了大门, 冲进了茫茫夜色之中。

找到那只已经血迹斑斑要死不活的黄鼠狼并不难, 毕竟一片寂静中, 只有它一只的动静。

随着温如瑾身影的快速靠近,那只已经放弃了挣扎的黄鼠狼下意识地仰长了脖子去看来者,待看清楚温如瑾的脸时, 更是一瞬间激动得“叽”到变调

被这黑脸黑眸的小家伙当成大救星一样地紧紧盯着,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温如瑾快步上前, 蹲下来,摁住了这只黄鼠狼, 阻挡住了它被无形的线拖拉着移动的身子。

“别急。”他垂眸认真地看,便发现了那根紧紧勒住了它脖子的红绳。

温如瑾一把掐住了红绳,顺着绳子来的方向却看不到尽头,看来是有人在远程做法。

黄鼠狼激动万分地、眼泪汪汪地盯着温如瑾, 两只爪子耷拉在温如瑾的膝盖上。

温如瑾安抚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将那红绳直接暴力地两手往左右狠狠一拉,红绳直接被撕裂开来,黄鼠狼的脖子一瞬间得到了解放,它飞快地窜起来,一心投入温如瑾的怀抱里。

他顺手将黄鼠狼抱住,起身的时候,便看着那红绳来的方向忽然出现了奇怪的身影,似乎是鬼魅拖拉着铁索前进。

瞅着那妞妞歪歪、走路走出诡异气氛的扭曲人影,那毛茸茸的小伙伴被吓到炸毛,“叽叽叽”地疯了一样地往温如瑾的衣服里钻。

温如瑾“”

眼看着那些怪异的东西就要靠近了,温如瑾来不及管这黄鼠狼,阖眸掐诀“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注1

一道刺目而绚烂的金光从温如瑾体内水波一般荡漾开去,所有的阻挡都将万劫不复,随着隐隐作响的雷声,那怪异的不知名的生物便在金光咒的法力之下,消失殆尽。

危机解除后,温如瑾仍旧抱着那只害怕到瑟瑟发抖的黄鼠狼留在原地等了一两分钟,见幕后黑手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便猜测对方不是被法术反噬死了,就是现在重伤无力和他斗法。

用湿毛巾给黄鼠狼擦了一下身子后,温如瑾垂眸问“肚子饿了么要吃鸡么”

“ji鸡”

厨神上身的温如瑾大半夜地打开了厨房的灯,将黄鼠狼随手搁置在桌上“我现在做,你不要乱动。”

那浑身皮毛都在灯光下隐隐水亮发光的黄鼠狼,睁着一双乌黑又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瞅着眼前的青年,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将自己蜷缩了起来,成了小小的毛茸茸的一团,尽量不占据桌面的空位。

温如瑾不晓得是不是在某个世界撸猫撸狗上瘾了,现在感觉看到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面前卖萌,就忍不住上手撸一撸。

于是他果真又撸了它一把,撸得它晕头转向之后才去洗手。

将刀具和砧板都洗了一遍,拿出冰箱里冻着的半只鸡,温如瑾操起厚重的大菜刀,手法灵活地给鸡去皮去骨,那笨重的大菜刀在他手中,灵活流转宛如是最精致而小巧的迷你刀一样。

将鸡肉处理好了,温如瑾左手操起了另一把菜刀,开始两只手“咚咚咚咚”地交替剁碎这些鸡肉,在他剁肉期间,黄鼠狼那黑乎乎的油亮亮的小鼻子忍不住动了一动,睁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仿佛要把温如瑾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

给半碎的鸡肉撒上一点点的胡椒粉,加盐,浇上xx家的生抽再搅拌一边,接着剁,等到肉碎得差不多,仍旧保留这一些小颗粒的时候,温如瑾便将这调好了味道的肉装在大碗里,加生粉开始上手揉搓。

“ji鸡”其实人家可以生吃的

温如瑾回头,发现某只口水已经打shi了一小块桌面。

“不行”他义正言辞地拒绝,“还没做好,墙上挂着抹布,你自己把桌上的口水擦干净,不然没得吃。”

搓成了一颗颗圆圆滚滚的鸡肉小丸子后,温如瑾这才起火热锅,倒了香喷喷的花生油进去,随着锅底的温度上升,花生油的香味便越来越浓郁。

黄鼠狼忍不住原地崩了一下,焦急地“叽叽叽”

温如瑾百忙之中抽空回头看了它一眼,发现这只直接两只小小的爪子捧着抹布搁在它自个的下巴处,接口水。

等到油彻底的沸了起来,温如瑾才不紧不慢地下丸子,丸子在滚烫的花生油里打着滚,颜色渐渐地开始发生变化,空气中浓郁的香味也越来越ci激人。

黄鼠狼已经忍不住了,直接从桌子那边蹦了过来,对上温如瑾严厉的眼神,它讨好地支起上半身,人性化地给温如瑾拱手。

“不行,酱汁还没调好。”

“叽叽叽叽叽”我不要酱汁也完全可以的,我可以的

温如瑾冷酷无情将它扫落到地上“不,你不行。”

等到它终于可以吃的时候,之前的那一大抹布都已经被它的口水打shi了。

温如瑾将那外焦里嫩的鸡肉小丸子沥干了油,装盘,再调好浓郁的特质酱汁,将鸡肉小丸子一个个在酱汁里滚了一边,确定抹均匀了,才放桌上给它吃。

黄鼠狼已经急到在拔自己头顶的毛了,见状高兴得崩了个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