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尘听他这样说,心中有些不平,便要争辩,赵元见了,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赵元又道:“不过也请禅师体谅,梅公子毕竟心系佩英,洛阳情势又那么危急。禅师从徽州起,一直帮着我们,到了此事,还望如实相告。”
赵元一席话,虽然虽然说的是软硬兼施,但是也是真情所致,叫渡云又有些无话可答。
赵元见他神色有异,便道:“若其中有些难言之隐,倒也无事,只请禅师将有关佩英的一切据实告知,也叫我们只晓。”
赵元一贯孤高,如今肯同他说这几句话,一是因为确实看重渡云为人,二也是因为确实担心陈素青。
渡云也晓得他的心思,赵元云淡风轻,不染世尘,他也心中敬佩。如今见赵元如此,心中更加愧疚。
但洛阳的事情,内情勾折,许多不能说之情,虽说是只言陈素青之事,难免勾连。赵元梅逸尘他们不是好糊弄的,一旦开了个头,难免又会牵扯下文。
于是渡云便避重就轻道:“承蒙神医看重,本应同梅公子在洛阳奔走,但徽州庙中确实还有些事情,实在不能效力。”
梅逸尘见他神态暧昧,心中何尝不知,但现在没有实证,贸然发难,于理不合。加上毫无准备,又打不过渡云,力有不逮。何况在赵元这里,又多了层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