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已经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也不争辩了,而是坐到了他旁边,看了看外面的雨,一点点落到地上,落在水坑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她叹了口气,对慧虚道:“给我口酒喝。”
慧虚朝她摇了摇葫芦,道:“你不嫌我脏了?”
陈素青知道他在说的是之前在客栈时,自己嫌弃他的道袍的事,于是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只想喝酒。”
慧虚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芦道:“现在可不能让你喝。”
陈素青轻笑了一下道:“怎么?你担心我的伤势吗?”
慧虚轻哼了一声道:“这下雨天,要去打酒,多不方便,这点酒我都要省着点喝,哪还有你的?”
陈素青已经知道慧虚脾气,知道他口中虽然这样说,自己的伤势想必也不能喝酒,于是轻笑了一下道:“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你被淋着了吧,难道你就睡好了?”
慧虚不在乎的道:“这边下雨,就往那边挪挪,有什么睡不好的?”
陈素青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你们道家常讲的道法自然吗?”
慧虚用脚荡了荡水坑里的水,低声道:“什么道法自然,我是不懂的。”
陈素青见他一时有,一时无,一时虚,一时实,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但总算一起住了几天,也算熟悉,便也不理会。
王玄鉴这一早起来,便着阿贞去给他筹备回程事宜,预备尽早把渡云和阿福带回去。阿贞走了还没有多久。元吉就上来了,手中捏着个条子,呈给了王玄鉴,道:“先生,外头有人送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