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月将人招到了近前,借着丫鬟手中的灯火看去,只见寒风凛凛,那伶人已经换了刚刚的戏服,所穿的是一件破旧的棉袄,而且感觉还有些大。
江漱月轻扫了她一眼,道:“天怪冷的,站这里做什么?”
那伶人搓了搓手,又小声道:”谢谢。“
江漱月淡淡道:”不是已经谢过赏了吗?又谢什么?“
那伶人被她的态度吓得一愣,又微微退了退,小声道:”我哥哥说,您给的多,还应该再谢谢。”
江漱月看她的样子,也稍缓和了些脸色,道:“看你面色不好,拿钱买些东西补补身子吧。”
那伶人闻言,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微微捏了捏裙摆,没有说话。
一阵夜风过来,吹得那伶人瑟缩了一下,江漱月也不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垂眼看了看那伶人,才摆了摆手道:“走吧。”说着便进了马车。
那小伶人见江家的奴仆围拢过来,马车将行,也有些无措的往后退了退,身影离那一簇光火越来越远,渐渐就要没入黑暗之中了。
江漱月坐在马车之上,心中一动,又打开了车帘,往外看了看,见那伶人还立在风中,怯怯的环顾着。
江漱月见了,叹了口气,唤了声道:“锦云。”
锦云本在外头,同马夫说话,准备出发了,听江漱月唤她,才撩起帘子,探头进去道:“姑娘,怎么了?”
江漱月道:“昨天我们给陈姑娘送药,不是自己也拿了些,后来忘在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