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月见钱老三纠结,她也不急,只是轻轻握着那柄如意,依旧笑盈盈的看着钱老三。
钱老三斟酌了好久,才笑道:“其实按道理,我们是不该来麻烦姑娘,但是我想,既然能遇到,也是个缘分,您看”
江漱月面上依旧淡淡的道:“话虽然没有错,但我依然不知道,您究竟要说什么,不会仅仅为了和我谈缘分吧。”
钱老三笑道:“其实我也是跑船的,在杭州那里还有些产业。”
江漱月微微笑道:“这样的话,我们在江南的生意,恐怕还要多多仰仗您了。”
钱老三看她的神情,不知是在客套,还是讽刺自己,但是只能笑道:“您说这话,让我无地自容了,我们生意还是要多靠您的照顾。”
江漱月道:“我们家的货物,在运河上主要都是自家的船,到了江南那边,水系多,我们还是要靠一靠你们。”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笑道:“不过那边,主要还是我父亲管的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靠着钱掌柜了。”
钱老三见她说到这里,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我们家世代都是跑船的,您家的生意,我们也接手了多年,杭城进出的布匹,茶叶,瓷器,都是我们在运,可是最近唉出了一个潘鱼儿,倒把我们的生意抢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