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脸上阴晴不定,顿了好久才道:“既如此,我同先生商量一下,总归不会让你白叫这几声舅舅。”
刘霭文笑了笑道:“舅舅现在真是礼贤下士,下人们主意都大的很,这点小事还要问他吗?”
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王先生是我请来的谋士,自然要尊重他一下。”
刘霭文双目流转,笑道:“王先生声明在外,有经世之才,这点小事,还要劳烦他吗?舅舅也不会是请他来做这些小事的吧。”
中年男子听出了他的试探之意,连忙又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道:“王先生的事情,你无需多言,他也不是我的下人,我将他当作先生,你们也要尊重尊重他。”
刘霭文冷笑了一声,又道:“那么那个元吉呢?到了这里,舅舅总不会说,她是我的师叔了吧,分明就是个下人!”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便笑道:“她是我叫去保护王先生的,你打狗也要看主人面。”
刘霭文笑道:“我到了这里,她到先拿红绸抽我兄妹,这就是舅舅驭下的手段。”
中年男子本也对元吉这般做法很不满意,但是既有她师父的面子,又有王玄鉴的面子在里面,也不好说什么,这一会儿听刘霭文这样说,口中也不好反驳她。
他只是笑了笑道:“你该大人有大量,怎么还同他一般计较?”
刘霭文见口舌上占了上风,又轻轻笑了笑道:“我自然不同她计较,但是提醒舅舅一下,不要被下人们摆布了。”
中年男子轻轻摆了摆手,道:“驭下之道,我自己心中有数,不必你来教我。”
刘霭文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那我们也不便再多打扰,这就准备告辞了。”
她说到这里,又笑了笑道:“从今后,孩儿们的生家性命与舅舅的声名荣辱就是紧密相连了,我希望不再收到陈素青的任何消息,最好她就这样消失了。”
中年男子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一声,表示知道了。
刘霭文兄妹见状,也不觉尴尬,起身便告辞离开了。
他兄妹二人走后,中年男子独坐在房中,右手捏着茶盏,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虽然一言不发,但眼神却冷的可怕。
他独自沉思了好久,才唤了个下人道:“去请王先生来。”
王玄鉴这里刚打发了孙放,还在想着他话中的意思,他知道,大约孙放是想叫自己帮着透露点消息给他,打的就是后面他主子的名义。
王玄鉴也知道,虽然中年男子归根到底也是在给孙放的主子谋事,但是他毕竟年轻,和中年男子的势力不可同日而语,在没有观察清楚二人的实力之前。他不会贸然背叛一个人。
正在这时,下人前来请他,他收拾了一下情绪,便随着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