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霭文见到此情此景,简直气得全身发抖,她本来客客气气的同那女子商量,想要自己和方信对付陈敬峰,可谁知那女子连话都没有同他们多说一句,直接无视他们,就自顾自的对上了陈敬峰。其中轻蔑不言而喻,可当时的情况,她也不敢多言。只能硬着头皮和方信一起迎战沈平。
其实这女子倒真不是轻视他们,只是因为刘霭文说的那番话,女子哪里知道她有许多心思,到当真了,她自恃武功高人一等,岂愿挑易舍难,以免落人口舌,有心卖弄自己功夫,所以才二话不说,迎战陈敬峰。
她和陈敬峰战到胶着之处,二人都被红绸紧紧牵制,实际上若是陈敬峰平常,女子敢与他如此对立,只要他用内力震出,女子轻则震断经脉,重则立死当下。
可正如女子所说一样,他被郭长卿所伤,现在不要说是使用内力,哪怕力气稍微大一点,恐怕也有筋脉断裂的危险。他本想着护住一口真气,再和女子凭武功招式相对,就凭风渊剑法,料想也足以抵抗。
谁知道女子所使的红绸,偏偏如此缠人,风渊剑法轻快灵动的特点完全使不出来,想要用巧劲,是完全不可能,只能狠下心来,手上猛一使力,想要将女子拉过来。那女子本来运转内力,想要抵抗一阵,但毕竟男女有别,她身材又十分瘦小,不一会儿功夫,下盘不稳,便被拉动。
女子见状,也不使蛮力对抗,左手反而甩出红绸向另一边一推,加速了自己向陈敬峰那边飞去,快到陈敬峰切近之时,她身子一横,双足往陈敬峰胸上一踏,陈敬峰躲闪不及,被她正好踏中前胸。
女子在他胸前重重一蹬,又稳稳的落回了原处,而陈敬峰被他踏在胸口,只感觉心窝一紧,嘴里一阵甜腥,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女子见状,右手微微一松,再轻轻一抖,那红绸便被收回,陈敬峰身形晃了两下,又暗自运了两口气,才强行稳住了。
沈平在一旁看见,想要援手,却被刘霭文和方信缠住,也分不得身,因此心中越发焦急,手上的刀法也越来越急。
潇碧山庄中的人远远的看见了,都心急如焚。李碧璇看到丈夫这副样子,也不顾不上丈夫所嘱咐不要轻易出门的话,急忙就飞身上前,抽剑挡在了丈夫身前。
那女子见了,脸色不动,依旧眉眼带笑,道:“看夫人神色仓皇,想是陈夫人无疑,陈大侠受伤严重,您该劝劝他不要胡乱逞强。”
李碧璇眼神凌厉,挑剑前指,道:“休要啰嗦,剑下受死!”
陈敬峰见状,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咳了两声,低声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守好门户吗?”
李碧璇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道:“人都要没了,还要门户做什么?”
陈敬峰摆了摆手,道:“我心里有数,他们过不了我和长湖这一关。”
李碧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们这是用命去守!为什么不让大家出来一起迎敌?”
陈敬峰摇了摇头,道:“他们都不中用,出来也只能白白送命。”
李碧璇叹了口气,不甘心的摇了摇头,望着自己的丈夫。
陈敬峰长叹一声,道:“你知道我怎么想的。”
李碧璇看着陈敬峰的眼睛,见他眼神不改,心中灰心。她知道,自陈家衰弱以来,虽然陈敬峰口中不说,但他心中却是时常自责,恨自己没有尽好家主的责任。自陈敬松死后,他心中更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