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轻轻踏了踏双脚,娇声道:“你们问的,我都答了,该让我拿走风渊剑了吧。”
郭长卿还没说话,陈敬峰先出言问道:“王先生既然是神相,为何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夺人财物之事?”
女子转过身来,想了想道:“先生说过他只顺天应命,不问是非对错。”
沈平喝道:“胡说!没有是非,何谈天命,依我看,玉手神相枉负盛名,确是不懂道理,如此行事,不怕报应吗?”
女子被她问住,半恼半笑道:“你问我做什么,我只是个小女子,又不懂这些,不过是按吩咐做事罢了。”
他说完又眼含笑意去问陈敬峰:“怎么样,陈庄主,这风渊剑你是给还是不给嘛?”
女子的语气娇柔,这话说出来,叫人听上去只以为是一个小女孩在和父亲撒娇要一朵花,一块糖,哪里像是要抢人家至宝的。
陈敬峰被她气的不轻,一口真气差点没有憋住,他强压怒火,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个小小毛丫头,也敢大言不惭,觊觎我家宝贝。”
那女子被他这一通说,委屈的瘪了瘪嘴,然后在场上转了一圈,才对郭长卿道:“郭先生,陈庄主所说也有几分道理,我一个小姑娘,又能怎么样呢?不如你把人借给我,帮帮我。”
郭长卿闻言,冷笑一声道:“痴人说梦,你要从我手上拿走风渊剑,我还没说阻拦,你却还想让我帮你,简直可笑。”
那女子被他一顿讥讽,也没有着恼,只是淡淡言道:“你若帮我,还可以拿着伏岳刀全身而退,我们一人一样,皆大欢喜。否则你要空手而归,恐怕也不好交待。”
女子的语气轻松愉快,仿佛在说一件最普通的事情,没有带一丝丝恶意,偏偏这话的内容却又是在威胁恐吓人家,叫人听起来只感觉身上不住的升起阵阵寒意。
郭长卿心中盘算起来,若要自己去给她帮忙,如何能忍的下这口气,他宁愿风渊剑永远留在陈家,也不愿意被对头趁机夺走。
郭长卿又看那女子,若说她有点功夫倒也是真的,可是郭长卿也不信她敢冒然向自己进攻,虽然自己身受重伤,毕竟底子还在,双方情势不明朗,他料定那女子不过也是唬唬他罢了。
思来想去,郭长卿想着今天没有机会再得风渊剑,于是决定早点离开,以免被那女子算计,再生事端。
于是他正了正腰背,淡然扫了一眼女子,冷哼了一声,对方信等人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