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看他这般情态,怎么能服气,于是冷笑一声,站起来朗声道:
“但我实在喜爱此剑的紧,我愿以巾上明珠换此宝剑,不知庄主以为如何?”
他此言一出,四座皆静,能来买剑的人不说是大富大贵之家,也算江湖上薄有资产的,可是要说这颗明珠价值几何,谁都没有把握,因为实在谁也没见过。
那汪泰愣了一愣,道:“如此明珠,举世罕见,只是恕在下没见识,实难给此宝估价啊。
那少年环视四周,笑道:“满座豪杰,竟没有一个识货之人吗?”
四座哑然,都不做声,若说普通珍珠,或许能估个价,但这样大,这样成色完美的珍珠,已经不能用普通珍珠的价格去衡量了。
这时钱老三道:“去年中秋为杭城首富周掌柜运过一次珍珠,和这个差不多大,但有黄晕,且远远不如这个圆,也听说也要作价两千两,这样一颗好的,只怕是有价无市。只要有这样的货,千两万两,只怕那些王公贵族也是不再话下的。”
那少年闻言得意一笑,回座重新坐下。抬头看着汪泰不语。
众人听钱老三这样说,都议论纷纷,今天一场拍卖可算是大开眼界,这剑虽然说好,但竟然能换此明珠,实在不知道是少年不识货,任性使气。还是自己不识货,错估了这宝剑的价值。
涂雪莹更是气的小脸通红,道:“钱掌柜果然有些见识,想必也是有些家产的,既如此,何不将此剑买下了。”
涂飞达见他出言无状,知道他心中气恼,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又朗声道:“虽价值千两万两,也不能凭你们一句话,再则,明珠虽好,终究不能当钱使,要来何用呢?”
那少年笑道:“我这颗珠子,不敢说举世无双,料想也显有超过的,倒是这剑,远了也不去比泰阿,近了就看风渊,比之如何?”
汪泰闻言笑道:“我这一座小楼,也不敢说换一把风渊啊。”
“便是了,况且你这剑在小楼中也论不上名次,只不过被我看中,千金难买心头好,不管值千值万,我定要的。”
汪泰望汪铭那看了看,道:“好!公子既如此说了,我便破了规矩,让你以明珠换此剑!”
涂飞达闻言急呼:“汪兄!”
汪泰歉意道:“涂兄,实在抱歉,但此剑价格已经实在太高,不如让给公子,我定会再为令爱制一把好的。”
涂飞达道:“汪兄,你要这明珠又有何用,难不成去卖吗?”
这一句话看似脱口而出,实则暗藏玄机,江湖中人,重义轻利,若汪泰说将明珠卖了,难免被人耻笑贪财,这样使汪泰陷入两难,也好让他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