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茶自然不错。”沈玠笑道。
“可惜你们来的早了,今年新茶还没送来。”
“这旧年的茶,你泡的也好喝。”
“今天你们来的匆忙,将就喝吧,明日再好好的烹茶。”
“哦,对了,还没介绍,这是佩英。佩英,这是怀机。”
“赵先生,刚刚对不起了。”陈素青因想着刚刚在人前斥责赵元,感觉唐突,低着头道。
赵元笑道:“我既不是仙童,也不必称先生,你是玉昌的朋友,也叫我怀机即可。”
陈素青朝沈玠忘了一眼,只见沈玠朝他点点头,于是道:“怀机,我从小就听你的大名,没想到今天真能亲眼看到你。”
“估计让你失望了。”
“不是。”陈素青连连摇头道“只不过我一开始真的以为你见死不救,没想到那人竟是个骗子。”
“不算骗人,只不过是救人心切,无奈之举。”
“我常听人传说你有独门心法,是真的吗?”
“恩。”
“那你不用这心法也行?”
赵元笑道:“用药可解,非得用心法不成?”
“你还收了他三百两?”
“我是郎中,又不是菩萨。”
“哦。”陈素青被他说一句,也接不了话,只能端过茶喝了一口。
沈玠在一旁笑道:“佩英好些问题,想来是见着怀机太高兴了。”
赵元摇摇头,苦笑道“凡人一个,这也值得高兴。”
沈玠岔开话题“对了,怀机,我给你带了些东西。”说着将沈瑜交予的包裹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吃食,衣物,还有一些日常用具。赵元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沈玠,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只将东西收好不提。
三人坐了一时,赵元道:“我去做点吃食,将就着吃吧。”于是三人往里屋走去,这小厅两边各有一个厢房,再往里,是一间大屋未曾隔断,一边放着一张床榻,一边放着一张书桌,旁边堆着各式医术药典,伤病记载。屋子外面是一个大院子,种着各式草木。屋檐下有几个炭炉,正吊着各种药罐,烟雾缭绕,药香一阵阵飘来。
赵元将拿来小锅,放在炭炉上,又从缸中舀了一勺水,待水烧开,将洗净的各式菜一一烫了。一边又取了一锅,煮了些槐花麦饭,不一时,槐花香就穿过药香扑鼻而来,香气诱人。待饭菜齐备,又从一小坛中取出一些已经腌渍好的菜,细细切了,一并上桌。
这顿饭虽然简单,却清淡可口,吃的是身心舒畅,三人饭毕,赵元笑道,“可巧今日两间厢房都是空的,你们一人一间吧。”
沈玠笑道:“自然我住朝南那间。”
陈素青心里却起疑,不知怎么沈玠会抢着朝南住,而让自己住朝北的一间。
赵元却道:“玉昌好风度啊。”而后又对陈素青道:“佩英有所不知,我这两间厢房,靠南一间,是供伤病之人居住,靠北一间,则是供访客居住,玉昌平日里最是爱洁净,嫌那南间不净,从来不住。今日里可改了性了。”
陈素青一听心下了然,心里不免又添了几分感动,面上却不好意思,只低着头小声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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