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送你又不送,此刻倒拿话来编排我。”沈玠被他一说,有些尴尬。
“我送了,不坏了你的好事?”
“我有什么好事!”
“这样的佳人还不是好事?”
“昨夜和琪儿一同去送又一同回家,哪有什么事?不要胡言乱语!”沈玠语气中已有几分不悦。
“这倒是嫌琪妹碍事,早知不如让她同我一起。”顾达之火气更大。
“为什么要同你一起,她是我妹妹!”
“同我又怎么样,不似你这样不明不白,本来她。。”顾达之猛然收住话头。
“本来怎样?本来她已许配给你了是吧!可你别忘了,她还是我沈家人!”沈玠却说了他未完之话。
顾达之闻言,红了脸,气鼓鼓的侧过身不去理他。
沈玠自觉失言,也不再言语。
陈素青见他二人互不理睬,心道尴尬,不得已,还得替二人化解,拿话去劝顾达之:“顾兄,早间沈兄已同我说了,昨夜也是看那东娘可怜,与他合奏,是为了不冷了她的心。昨夜里原也没有什么,顾兄不该话说重了。”
顾达之冷笑道,“谁知道他真心如何?”
陈素青笑了笑:“还有人比你更清楚沈兄为人吗?”
顾达之闻言面色也略略缓和,道:“他原来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陈素青又同沈玠道,“我原不知道沈姑娘和顾兄已有鸳盟,这样看来,二位不仅是良友,更是姻亲,顾兄也是怕沈兄行差踏错,言语上不免激烈了些。沈兄其实应该明白他一番苦心。
沈玠原本正因为失言后悔,现在看陈素青来劝,也有了个台阶,又一贯知道顾达之是个性情中人,少不得还是自己去认错。
故而站了起来,走到顾达之面前,向他拘了一躬,道,“是玉昌昨日放浪,不该拂了文远的好意。”
顾达之见他这样,不由也觉得好笑,脸上怒气也挂不住了,打趣他道,“我是怕你惹了风流债,嫂子进门你不好交待!”
沈玠闻言,脸上红了一大片,连连称是,二人复又坐好,算是和好了。
陈素青听了这话,腹内却一阵委屈,她虽然刚刚劝顾达之,说沈玠不是放浪的人,但实不知他真实秉性如何。如今因歌姬与兄弟争吵,反而要自己来劝,不由得越想越气。
他二人哪只陈素青腹内机关,还在商议今日该去何地,还叫小二来上了早点。
沈玠看陈素青在发呆,向他道谢,“今天多谢佩英替我说情,免使我二人生隙。多谢佩英了。”
陈素青听他同自己说话,回过神来,淡淡道:“你二人本来情同手足,纵有误会,过几日也就好了,何须谢我?”
过了一会,顾达之突然红着脸问:“怎么琪妹昨日一个人上的虎丘?”
沈玠笑道:“不是二哥前几日喜得一子吗?母亲和嫂子们都忙的团团转,谁有空陪她玩啊。”
“那怎么不叫她同你二人一起?”陈素青问。
“她小姑娘家,不愿和我们玩。”沈玠说完拿眼瞟了瞟顾达之。
陈素青明白大概二人见面会不好意思,也不由得笑了“只怕沈姑娘一个人出事。”
“你不必提她担心,她厉害着呢。”顾达之道。
“也就跟你比强点。”沈玠嗤之以鼻。
“我本来就是读书的,武功不好有什么稀奇!”顾达之辩道,顾家是书剑传家,但只因他一向懒散,故而剑法是一窍不通,沈琪的武功虽然不算高,但好歹在他之上,所以不如沈琪,也每每让他为此事头疼。
“你父亲的剑法可是很好的!”沈玠又一次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