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6、第三十六章(2 / 2)

作为一个才十几岁的高中生,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当下的情况。

第二天,那个女人又来了,这次她又把我又带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站了一圈持枪的男人,气氛冷肃,我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中间是一张床,那床和我醒来的那张很像,只是束缚带换成了一圈圈的锁链,牢牢锁住了床上那个健硕的男人。

离得近了,我发现男人身上有包扎过的痕迹,应该是受过伤。另外,他还有一条铁臂。

我莫名觉得他有点眼熟,怎么回事,难道原主认识他

我昨天见过的那个男人也在,他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铁臂男,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治好他。”

我怀疑我听错了,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治好他

“没听到吗”他转过头看我,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我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走到床前。床上的人昏睡着,脸凶巴巴的还带有一丝委屈。

怎么治从哪治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我绝望地想着。

一股力量从身体内部游走到手掌之间,我望着手掌上的绿色光芒,看来今天不会死了呢。

我摸索着治好了铁臂男的各处伤口,又带着一脑袋的问好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日子基本上复述了这一天,三餐送饭,出门监视,偶尔治疗,无趣又压抑。

唯一让我能高兴起来的就是我那神奇的能力了。我发现它并不仅仅是能让我做个奶妈那么简单。

它是一种生命力量的转移。

房间里的墙壁高处上有一个窄小的出气孔,有爬山虎的脚顺着孔爬进来少许,我可以使它生长分化,也可以吸收它的生命力使其枯萎,外面的守卫也一样。

我发自内心地感谢原主,虽然细想有点可怕,但这种能力让我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基地里,有了切实的安全感。

我从未放下过逃跑的念头,只是守卫的人太多,我一直找不到一个机会,直到几个月后,他们亲自把我带了出去。

我只是随行,主要人物是那个我治疗过好多次的男人――冬兵。他们怕他死在半路上,所以把我直接带上了。

看来这次的任务不简单。

冬兵这个名字应该不是他的真名,就像我一样。我现在叫179号,呵呵!在这个基地里,我总感觉我和冬兵同病相怜。在我治疗过的人当中,其他人明显都是这个组织的爪牙,只有冬兵不一样,他被洗去了记忆,和原主一样的待遇。

但他比原主还要惨,他被催眠了,我亲眼目睹过那个场面。我怀疑他被组织当成了一个杀人武器,因为每次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是他一身血的时候,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我很荒谬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武器修理工。我修好了武器,他们再用武器去杀人。这种负罪感让我更迫切地想要逃离。

现在,这机会来了,这几个月我老老实实的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这次出来盯着我的人只有两个,他们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其实不然,我不仅能缚鸡,还能缚人。

冬兵离开后,我们不远不近地坠在他身后。路过一条几乎无人的林荫小道时,我一把推开车门一滚,下落的一瞬间周围的植物疯狂地抽条生长,像无数条蛇一样紧紧缠住缓慢行驶中的车子,连同车里的两个人一起裹在里面。

我松了一口气,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处理身上的擦伤,用我毕生速度跑离了现场。

两个小时后,我茫然地走在陌生的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原主家暂时不能回,说不定还会被抓走,再说我也不知道原主家在哪。

通过询问,我知道这里是美国首都华盛顿,我想回家,回自己的家,但我不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我该怎么从美国跑回中国呢

再说,我已经死了。

天色渐暗,我还孤零零地在大街上游荡,像一只孤魂野鬼。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路灯照在我身上的昏黄的灯光。

我抬起头。

是冬兵。

“你是来抓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