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千丝”
天歌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不错。当初那剑姑见我与白银动手很是吃惊,想来多是因为我用了天罗丝的缘故,由此可见此次千丝也与他们一起来了姑苏。但是寒山寺中没人,她定然去做了旁的事情。”
“而且,”天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么深的口子,却没有大量血液溅出,只有小部分染红了脖颈,说明杀人的凶器极细,乃至于根本不会血溅当场。”
“除了天罗丝,我不认为有别的东西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当初在潘府,天歌用天罗丝杀过人,自然知道天罗丝断人脖颈是什么样的症状。
“如果真是他们”揽金的眼睛微微眯起,方在旁边的手不由颤了颤。
汪潘氏背后的人毫无疑问是潘炳涵,而潘炳涵显而易见与大金相关。
如果当初汪潘氏落入翟高卓手中,那么最终的矛头指向便会是潘炳涵与其身后的大金。
在那些人劫走汪潘氏之前,她手中的银钱已经全部落入揽金阁手中,若非为了金银之物,那么唯一的目的,便只剩一个。
汪潘氏之死算不得大事,但不管如何说,都是对指证潘炳涵的证据的一次削弱。
若说受益之人,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一个。
那就是大金。
而人若真是千丝所杀,那是不是就证明,蒋云山如今是在为金人做事。
若是这样
天歌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若是蒋云山这些年真的在大金,那么当初他是如何从上都逃出的
况且如今的大金,不管是大金汗王也好,大皇子也罢,甚至还有三皇子佐努,各方都心怀鬼胎,若是云山先生真的与大金有关,他所效力的,又是何人
纷杂之事涌上心头,就在天歌兀自梳理之际,揽金再提起一事
“先前盯着蒋家老宅第三股势力,这两日已经消失了,算算时间,正是我放人的那一日。”
天歌看向揽金,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是随着蒋云山和剑姑等人的离开消失的,那也就意味着,或许当初揽金阁和香满楼都查不出来的那股盯着蒋家老宅的神秘势力,便是云山先生的授意。
不管是姑苏的香满楼,还是临安的揽金阁,如今虽然分别是云仙和揽金掌权打理,但最开始的构架与布置,都出云山先生之手。
这些年来,若他真的没有死,以他的能耐培养出一批超越揽金阁和香满楼的势力,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这样无声的消失,却让人有些莫名的寒心。
来也悄然,去也寂然,甚至对于昔日好友,连半分相认的意图都没有。
若是云山先生依旧留人在姑苏,那至少还证明姑苏有他在意的东西,至少还有再回来的可能。
可如今他带着人悄无声息的离去,显然之后的姑苏,再也不会出现他的身影。
天歌带着几分担忧看向揽金,却见烛光闪动里,揽金的神色已然晦暗不明。
“未央,尸体让人去处理干净,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晚上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启程回临安。”
说完这话,揽金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临到天歌跟前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你跟我过来一趟,先前你托我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从揽金屋里出来,天歌不由摊开手对着灯仔细瞧了瞧手中的东西。
方才揽金唤她过去,便是将当初天歌在潘炳涵书房中发现的小印章还了回来。
只说了一句是波斯文字,又说了上面的意思,便又将她赶了出来。
天歌认真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图案,没有想到让她先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串符号,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
娜可莎。
那个红颜薄命的波斯女子。
潘炳涵当初因为她被大金汗王打入牢狱,谁曾想却在多年之后,却依旧保留着这枚本该属于那个女子的东西。
看着上面属于波斯贵族一支中代表性的银蛇缠绕标记,天歌忽然想起当初在潘府书房内和书房外见过童颜给的银蛇雕记。
如果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女子,那潘炳涵作为大金曾经的第一勇士,未免也太痴情了些。
只是不知道如果罗刹司的那些人知道自己费尽心思想找到的东西,其实是一枚波斯女子的私印,又该是何等心情
轻叹一声,天歌将半截食指大小的小小私印放入袖袋。
第二日一早,天歌便与揽金等人出了城。
渡口边云仙已经在候着送行,揽金停下与他说话,天歌则与未央等人上了船。
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水天一色,天歌忽然有些唏嘘。
前些日子,也是这时候,他们一行人从临安出发前往姑苏,可是这才几日没过,返程之路却已经少了一人。
自从没有见到白银之后,天歌便明白了一切。
以揽金的性子,定然是会放白银走的。
就算白银不走,出了那件事之后,揽金也不会再留他在揽金阁。
这一趟姑苏之行,若按原先的目的来看,收获算是远超期待。
但就结果而言,却不得不说让人有些遗憾和失望。
其实不管是揽金,就连她也不明白自己那个舅舅的选择。
但不管怎么样,人总是要继续向前看。
而且天歌有预感,如果云山先生如今真的效命于大金,那么之后,他们还会再次见面。
想到这里,天歌不由弯了唇角。
对此,她很是期待。
帆船悠悠,终于离渡扬帆,与此同时,姑苏城里一间客房的门恰好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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