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的江陆昧却一点也没有欣赏的心思。
相反,这样的对待,彻底激怒了他。
一州府君大将此刻犹如一条被捏住尾巴的鱼,拼命甩动着上半身。
胡承修停下手中动作,摸着下巴面有疑惑,“居然没有藏在身上看来淮西府的罗刹们给的消息不大准嘛”
说话间,他的目光忽然一凝,看到了一抹带着几分鲜艳的红色。
抬手凑过去,胡承在那红色的线头上一扯,顿时一块精巧的铜符从江陆昧的靴子中被扯了出来。
与那铜符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股极其浓烈的气味。
胡承修顿时挂剑腰间,抬手捂住鼻子,捏着兵符红穗放在雨帘下冲了起来,“江大人的口味当真独特。”
江陆昧整个人“呜呜”起来,身子也扭个不停,但奈何口中帕子塞得太实,身上的绳子又捆得太紧,愣是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将那铜符冲了有一会儿,胡承修这才将东西拿了回来,用剑鞘将那吊人的绳子又戳着转了起来。
“先前我宰了刘尚书的时候,陛下训斥我一顿,说是能不动手解决的问题,就不要随便动手。用武力解决问题,是最不入流的选择。可是我今儿个发现,有些人,跟他讲道理是一点也行不通的,只有真刀真枪动起来,他才会真的听话。”
江陆昧整张脸涨得通红,像极了一只熟透的虾子,只是不知是因为被倒吊太久,还是因为被气的。
说着,胡承修抽出手中的剑,在江陆昧身上比划一番之后,落在他的胯下三寸。
“江大人说,若是我这一剑下去,将会怎么样听说江大人虽过了天命之年,但却只有两个女儿,眼下连个儿子都还没有呢。”
江陆昧目眦欲裂,姥姥的罗刹司的狗根本不是人
屋内的烛光摇曳闪烁,虽然照亮了整间屋子,但绮罗却依旧觉得有些冷。
“林公子所说”绮罗吞了吞口水,“可有虚言”
“姑娘觉得呢污蔑一州府军大将,那可不是什么寻常罪名,况且事情是真是假,也就在这一两日,绮罗姑娘是聪明人,相信自有判断。”
天歌伸手轻叩桌面,哒哒的声音,却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擂在绮罗心中的鼓面上。
深吸一口气,绮罗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坚定地看向天歌。
“我可以答应公子的条件,但绮罗也有一个条件。”
“哦”天歌挑了挑眉,“说说看。”
“公子先前所说会留他一命,这话是真是假”
“没有人愿意他死在杭州,但是到了上都,他的生死可就不一定了。”
“有公子这句话就足够了。”
绮罗站起身来,冲着天歌行了一礼,“还请公子允准绮罗届时一同北上。”
天歌手中的动作顿住,“你可要想好了。”
“绮罗想的很清楚。既然事成之后,绮罗便是自由之身,那愿去往何处,便没有人可以管得着吧”
天歌轻叹一声,这话没有说错,“的确没人能管得着。”
“既如此,还请公子允准。这样先前所说之事,绮罗定将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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