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在地上的少女一脸茫然,瑟缩着身子低声喃喃。
李氏看着眼前的少女,越发觉得眼前的情况诡谲。
有那么一瞬,她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不行,我要重看一次我不相信”
李氏摇着头,扑到少女身上,当下便要重新去扒扯她的衣服。
眼见李氏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扯开少女的衣服,少女拼命地拢住肩膀,纵然瑟瑟发抖,依旧拼了命的往后缩退。
若说让元贺见证,那是认亲的无奈之举,可眼下李氏的行为,那就是要毁了少女的名声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闷闷木讷,却让李氏再次经受巨雷。
“我记得,以前这孩子肩头是有疤痕的,指甲大小,白白的,不仔细看不出来,比云珠的小很多,现在居然没有了吗”
似是自语喃喃,似是一声疑惑。
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说话的人身上。
这是一个自打元贺进屋以来,一直不曾开口的人。
而云来居的人,比他更清楚,眼前这个人,纵使在家中,也依旧是闷葫芦一般一言不发,大事小事从不参与。
可是眼下,这个人却说话了。
不,或许不是说话,而是一道自言自语的呢喃。
但这声呢喃,却有力的为当下的所有境况给出绝对的解释。
因为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李氏的夫君,是两个少女的父亲。
那个从来闷在后院屋内半天不出门,就是在饭桌上也只是闷头吃饭的,让人几乎以为李氏这么年轻就已经守寡的,存在感几乎为零的男人。
赵海。
元贺看着说话的男子。
赵家所有人的性情特点,早在刚来青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眼前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说谎。
难道
元贺盯着赵海,一点也不放过他的神色。
可是那人就像是木头一般,喃喃自语之后,就再也不说一句话。
但是,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
“父亲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天歌肩头是有一道小疤痕,但那是幼年时她爬树从上面掉下来,一不小心蹭破皮所致,相必母亲说的,就是那一处了。”
天歌到底肩上的疤痕到底如何,云珠并不关心。
但她知道,父亲这无意中的一句话,会成为自己证明身份的绝佳证明。
“而原先,我肩头的胎记,”赵云珠顿了顿,声音与记忆中那白衣女子轻柔的细语重合。
那白衣女子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肩膀,为她涂上清凉的肤膏。
“你这里,本是一朵是胡桃大小的红色蝴蝶,那样子,真得彷如要飞出来一般。”
“你别担心,等你长到十岁,宁姑姑就来接你回家。”
那白衣女子如是说,可是如今,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女孩已经成为十三岁的少女,当初许下诺言的人,却再也不曾出现。
“我肩头的胎记”云珠笑了笑,恍如阳光下开着的一支绚烂之花,“是一朵胡桃大小的朱色蝴蝶,而且,蝶身之上,有着宝寿二字。”
宝寿
天歌目光霎时凛聚。
就连元贺也猛然站起,因为动作太急,甚至将身后的椅子带动,差点踉跄而倒。
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