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儿又气又恼,却又不得不服:“你还真能睡着啊!要是我也有这么……”
话说了一半,小姑娘有些害臊,但立刻她又硬气起来,就算脸上还在发烧,仍咬牙道:“有什么可害臊的,到时候是要招婿上门的,我可得睁大了眼好好挑……”
许文岚扑哧一声笑出,恼得白草儿伸手来推她,她也不睁眼,只是低声笑。
睡得却并不安稳,第二天起得晚了,到了正房时,正听到白胜武在绘声绘色讲他们路遇黑店,他如何如何勇逮贼首的故事。
王氏听得直拍胸脯,白应禄却是脸上放光:“不愧是我侄儿,厉害!要我说你爷这名可没白给你们起,可不就是一文武了”
正说得热闹,衙门里来了人,说是大人一会就升堂,还请白秀才去做个人证。
因为白胜文是秀才,那差人很是客气,还说许文岚也可以不去上堂。
这就是优待了。在古代上公堂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女子,上堂那就是出丑的事儿,甚至有那黑心官想要坑哪家,都不用做别的,只要让那家女眷多上几回公堂,就毁了那家的清誉。
许文岚虽然对案件怎么判很是好奇,但到底还是克制,对着看过来的白胜文摇摇头,没有跟着去公堂看热闹。
白胜文已经和二叔说好了要改造那纺线机的事儿,许文岚留下来正好和白二叔说怎么改造机器的事儿。
只是她说了半天,白二叔吧嗒吧嗒地抽烟,半声都不吭,也不知他听懂还是没听懂。
许文岚有些气苦,知道这位还生着她的气呢!说真的,她当初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好不这生儿生女可不就真是在男人嘛!
顺了顺气,许文岚心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二叔,我刚才说的您是不是没听懂啊”
白应禄眼一翻:“我咋个没听懂啊不就是那么点活儿吗别看我现在少了根指头,那点活儿不在话下。”
果然,还是得激将。
许文岚就笑:“那二叔,就麻烦您了。这个机器我是要派上用场的,您可得答应我,不能泄出去哦!”
白应禄哼了一声,没答话。
许文岚笑笑,心道她倒是想道个歉,说声自己说得不对,可要道歉就又得提那茬,只会让白应禄更生气,索性就什么都不说,这么含糊着过去。
当下,也不说别的,只是陪尽了笑脸。
白应禄偷偷用眼盯她一眼,见不管他怎么冷脸,许文岚始终都是笑盈盈的,面上倒有些松动。
白二叔干活的确是把好手,也不用许文岚打下手,她在旁边几乎就是看热闹的,只得去灶房烧水,添水勤些。
本来还想做饭来着,可王氏说什么也不让她动手,只得作罢。
白草儿倒是对她这个纺线机很是感兴趣:“我听说你要纺什么羊毛线咋不纺棉线还能织布!虽说咱这不产棉,但那个棉线不是更好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