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方氏居然没有乖乖让她打,还敢这么还手,李氏一声嚎哭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叫:“我不活了……”
方氏也不扶她,挺着胸叉着腰,“畜牲!不要脸的东西”什么的骂个不停。
两个女人就够一台大戏了,倒让外头越凑越多的乡亲看了个饱。
朱氏虽也在心里暗骂白应天不是个东西,竟惹出这样的事儿来,可到底不好让人这么看笑话。
过去扶起李氏,她小声道:“娘啊,你快起来,这在院里头呢!咱也不能让外头人看热闹啊……”
李氏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不只是不哭了,还尖着嗓子吼方氏:“进屋去!你个没伦常的贱妇!”
方氏这会捏着把柄,怎么肯服,梗着脖子还要再骂,后头的方小梅却是扯住了她的衣袖。
许文岚拿眼一扫,心道“这是个精的”,可到底还是不大精,要真是精明的人,怎么会被白应天勾搭上手
这事他们都不是当事人,到底是日久生情还是酒后乱性,都说不好。
但不管怎么样,白应天也没反驳,可见方小梅的清白还是毁在白应天手里了。
这个事儿可就是真热闹了。
刚才还围着白莲花转呢,这会儿却是都盯着白应天了。
一屋子人谁都没说话,白老爷子吧吧地抽烟,头垂得低低的,可谁都能感觉到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白莲花撇着嘴角,冷眼看着她哥,再没从前那种依赖感,嘲讽里还带着满满的厌恶。
方氏这回趾高气扬的,好像是捏着白家的命门了,恨不得鼻也朝天,当着李氏的面也敢“哼哼”的。
李氏扯着白应天,扁着嘴,要说啥还说不出来,只是一下下轻捶着儿子。
那头朱氏凑在白应魁身边小声和他说这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炕头上,白应禄端着个小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时不时地从小碟里抓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倒真像是看大戏了,许文岚倒有心凑过去,和二叔两人并作一处,齐心看戏,可碍于身份到底还是没敢。
“啪”的一声响,许文岚被吓了一跳,眼看着那碟花生米被白老爷子拂到炕上了,不禁啧了下嘴。
“老二,你是不把这个家当家了啊”白老爷子红着眼,最先对准开炮的居然不是做错事儿的儿子。
白应禄抬起头,眼睛也有些发红,不知是喝的还是气的:“爹,我喝个酒咋的不行吃花生米啊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