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猛犬(2 / 2)

他的意思可并非是关于伯爵所说的无法成为英雄,因为就这一点而言反转扭曲的他,也正是如此。

如果,那沉迷于梦里的御主还清醒着的话,一定会进行反驳吧。

没由来的,直觉给了库丘林ater这样的认知,而他打算相信这样的直觉或者说,残留在灵基中的,记忆的碎片。

总而言之。

狂王想要知道的,是关于藤丸立夏,因为什么而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这个人类本不应该像这样,在坏掉的边缘踱步,随时有坠落悬崖的可能。

他当然不会伤害这个世界。

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也正因如此,才愈发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与难以接受。

所以,想要去问原因,想要知道经过,想要了解那些曾经相识的过去。

只为胜利与屠戮而生的狂兽之王,终于,还是被渲染上了黑与红之外的颜色。

他的眼下,描绘有赤色的纹路,如命运那般拧成回旋的花样。

狂王在少年的卧榻边坐了下来,半瞌着眼眸,怀抱长枪。

用尾巴将人类御主圈住,画面和谐的像是在一同休息。

伯爵没有制止他。

他感觉有些疲倦,香烟与尼古丁也无法舒缓虽说,英灵并不会有这类肉体上的机能。

“死亡从来都不是这个人的终点。”半晌后,伯爵开口“当然,新生也不是。”

呼吸声浅浅的,如同温柔和煦的风。

是的。

无论活着亦或者死去,这些都不能够停止那个人的

一直以来都笑眯眯,看起来非常可爱又好说话的少年王,罕有的冷着脸。

那双朱色的眼眸,淌过烛火所燃出的流光。

比起可爱的男孩子这个浮于表面的印象,更加贴向于古苏美尔王的威严。

库丘林ater没有说话,冷肃的侧脸,让他显得愈发寡言。

显然结合此次现世以来,御主的行为以及言辞。他意识到了,岩窟王方才的未尽之意。

新生无法休息,死亡无法停止。

这是,无限的转轮。

一如所料那样,富有贵族气息的法国先生,说出了极度残酷的,属于那个少年的原因。

因为啊――

“他的正直,让他无法解脱。”或许还有些别的隐情,但是那些都是外因。

只有这一点,是立夏身上无法忽略的主要原因。

令人目眩神迷的清澈,冷酷又温柔的少年。

他会毫不犹豫的向着初次相识的人给予帮助,舍弃生命也愿意握住玛修的手。

一次次高空坠落,也愿意再次前往新的特异点,从来不会抱怨与停滞不前。

受伤是熟悉的事,与不那么友好的人相处也是常态。

他当然不会选择伤害这个世界。

只是,将残酷的东西留给了自己仅此而已。

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譬如保护着什么,为一些东西而战斗,在风雪的夜里偷偷流泪。

怀念那些曾经遇到过的,后来又失去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别怀疑,他是永远的赢家,从未失败过的胜者。

但是

他的胜利,如此复杂。

“”狂王张了张嘴,隐约间可以看到张开的嘴唇内,尖利如野兽的牙齿。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紧接着,就被那门外短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你们在做什么”

秀丽尊贵的夫人,端着花纹精巧的古铜烛台,推门而入。

细眉微蹙,长发轻甩间拉进了与三位男性英灵之间的距离。

沉重又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了。

“他受伤了,需要休息。”优雅的贵夫人,拦开细瘦的双臂,挡在少年的卧榻前。

她放下手里端着的烛台,“城堡内部空气的流通性本来就不太好。”

咚的一声,拳头敲在了库丘林ater的头顶。

“不要圈着他,压住胸膛可是会引起噩梦的。”玛丽将三个人关在了门外,并警告道“我要释放宝具,不要打扰喔”

关好门后,这位后世的法兰西王后殿下,望着一室寂静,静静叹息。

“战争真可怕啊对吧”白丝绸的手套,凉滑的触感,抚摸上少年人的脸颊。

她抚平了立夏紧皱的眉心。

“本来,不可以承受这些也可以吧”玛丽那双碧蓝的眼眸,微垂着眼睫,流泪一样柔软的注视。

注视着,那沉睡在伤痛中的少年。

“您就像那位圣少女一样,是学不会任性与憎恨的人呢。即使受了重伤,也会对我说请先治疗其他士兵这样的话。”玛丽抚平少年皱起的袖角。

“撑着受伤的身体,继续挥军北下,直至攻下加冕之地兰斯才肯反行奥尔良进行休憩。”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准十分低下,随行的军医们所携带的工具,令人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准备开始杀人,还是会遵循医德去救人。

立夏看到他们就发悚,最后只肯进行最简单的消毒,草草包扎好了伤口。

却因行军的大量活动,令开始愈合的伤口一次次开裂。

就算这样,也坚持让玛丽使用宝具去救更多的人。

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少年笑着这么说道。

明明这里只是特异点吧

即使放着那些人不管也不会有很多影响,明明只要达成修复的结果就可以了。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虽然不自禁的会这样想。

但是,玛丽喜爱着这样的少年。

迦勒底的御主,能够是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我的小殿下啊”没有人给予她回应,停留在少女时代容颜的贵夫人,在少年身边,细细絮语。

“如果不得不依靠一个受伤的孩子,才能得到的胜利是不是有些太令人难过”

玛丽安托内瓦特是这样的人――温柔,善良,深爱法兰西。

削减宫廷开支,为贫困的人民进行捐助,亲身向贵族寻求援助。

但是,后来悲剧发生了,迎来污名与死亡。

就算如此,也绝不会向圣杯许愿消除悲剧。

玛丽安托内瓦特她啊,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与心意。

使天空充满光辉,使大地布满恩惠使人民,感到幸福。

[如果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如果能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尊贵的王后殿下,俯身亲吻了少年人的发梢。

夜晚的清风,吹开城堡小窗的开口。

昂贵的刺绣帘布叠叠轻晃时,有一束月光,穿透夜色而来。

那静雅的月银色啊,轻嗅了少年的脸颊。

银白长发的王后殿下注视着他,而她碧蓝的眼底,倒影着粼粼的月光。

一如希腊的月亮神女与恩底弥翁的美丽传说。

只不过,立夏和永远沉睡着的恩底弥翁不同。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醒来啦。

“――愿百合王冠荣光永存guiote

eaker。”

温柔秀丽的少女王后,在浅声轻吟。

这是象征了法兰西光荣王权的宝具。

其外观为纳有法兰西皇家纹章,也就是百合花纹章的玻璃所构成的美丽马匹。

藉由真名解放,玛丽便会唤来这匹宝马,在驱驰中将灿烂的光粒轻盈地撒满战场,对王权的敌对者施予伤害。

同时也会解除友方的负面状态,并回复体力和魔力。

也就是说治愈。

并且,在这属于法兰西的地域,玛丽安托内瓦特的知名度得到了至高加持。

少女王后,牵起异国少年的手,在光辉下微笑着。

银白与黑。

两个人随魔力的风而扬起的发梢。

同样柔软的脸颊。

一同睁开的色调清润的,蓝色系的眼眸。

“贵安,我小小的贞德殿下。”脚尖轻点,落于地面。

光辉的碎片飘扬如花。

而他们,则踏碎一地光影,如神明重归人间那般,变得真实。

容颜清丽的少女王后,向着他微笑,“此次,您做了一个怎样的梦呢”

“梦”少年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动了下受伤的胳膊。

不痛了。

伤痕不存在了。

抬头,映入眼中的,是玛丽的笑脸。

“您是可以任性的,受伤了不去需要隐瞒也没关系喔”她闭着双眸,双手握着握着少年的右手。

玛丽将额头抵在了他的指节上,为了未来,与安危虔诚祈祷。

立夏下意识抽动了手指,感受到英灵微凉的体温。

“法兰西的子民啊,会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坚强。他们会对你报以关心,却绝不会因为贞德受伤了这样的理由而士气低落。”半是训斥,半是劝解的口吻。

严厉又温柔。

“是这样吗啊啊原来,是这样啊。”立夏回答道“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足够的行军经验,似乎有些用力过头了。”

随后,少年回应了玛丽对于梦的问候。

他说“我啊,在梦里,看到了纯白的乌鸦。”

在骗人呢,这位少年御主。

王后殿下看破了对方的隐瞒。

纯白的乌鸦,象征太阳的光辉,也有着一定神性的指引。

如果真的梦见了,联系眼下的情况理应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东洋那边,看到竖起的茶叶梗那样,是好兆头。

可是,说着见到白色乌鸦的少年,并不开心。

但是――

“纯白的乌鸦啊,是吉祥的象征。”玛丽转过身去,向着小窗走去。

裙摆飞旋时,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梦幻感。

她没有拆穿这位笨拙的人类少年,而是顺势转移了话题。

“能够休息的日子似乎不太宽裕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返途希农呢”

“明天。”立夏穿上了那身银白的板甲。

目光坚毅,举止从容。

眉眼间,带有少年人所特有的青稚。

这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雄姿英发。完全没有曾受伤过的疲倦。

他将长剑束在腰侧,走出了属于他的这间房间。

现在的他,是贞德。

“――明天,吗”

王储查理或者说魔物玛门,望着少年开始整军的身影,笑意浅淡。

这样的平淡表现,与之前的他完全相反。

没有兴奋,没有恶意虽然也不存在什么善意就是了。

那双眼睛里仅剩的深刻情绪,只有渴望。

他似乎是有些无聊,而那些单薄的情绪下,则隐藏着无措。

因为魔物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人类,好像是会死掉的。

他们好脆弱,一只普通的箭头,经过得当的操作后,就可以轻易夺走人类的性命。

这个人呢

也是,会死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整理了一下这个特异点的感情线orz卡文卡的好

然后qq大家不要吵架么吵架不好喔

关于c的问题,其实,我也不太知道。

因为扬子是个感情线非常非常拉稀的写手,就算一开始订好了c也基本没用,因为写着写着莫名c就背景板了。

接下来基本就放飞到结局,然后顺着全文的感觉写出来一个c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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