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卫见自家主子被秦子裕打晕,心里难免有所有不满,但看在他们两个是兄弟不好将事情闹大的份上,识趣地退下了。
秦子裕重新回到马车上,却被秦亦可和林芷若的对话给震惊了。
“只要那样就会有孩子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奶娘说,只要跟男人有一点点接触就会……”
“别听他们胡说,形成受精卵没这么容易的,要不然你现在恐怕有上百个兄弟姐妹了……”
“哦,原来如此啊……”
“你们在说什么”秦子裕突然掀开帘子钻入马车,坐在秦亦可身边一脸黑线地问,一双浓墨似的眼睛盯着林芷若,露出了从未有过警惕和冰冷,声线却依旧温柔,“我应该跟你说过,不能跟阿可说敏感话题。”
林芷若难得看见秦子裕这么明显的不高兴,便稍微收敛了些,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这又不是什么敏感话题,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这还不够敏感对于你来说是,阿可她不一样。”秦子裕垂下眼帘,微凉的语调多了几丝无奈,“她不久就要离开大越到西凉去,这中间绝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芷若姐只是告诉我你们两个刚刚在做什么,又没有说什么不能说的,二哥你怎么就生气了你放心,我不会出差错的,一定乖乖等着西凉的人来迎亲行了吧。”
秦子裕闻言一怔,迅地抬头望向林芷若,又疑惑地看着秦亦可,尴尬地道:“这些事你今后会知道,不用这么好奇,如果要问大可去问宫里的教引嬷嬷,何必问她”
“我还不是希望你们两个……”
“咳咳!”林芷若咳嗽两声打断了秦亦可,“阿可怕外面的人传谣说我们两个的坏话,我告诉她那些铁骑卫不会这么八卦,接着就聊到了男女授受不亲,正准备细讲你就闯进来了。”
林芷若说着朝秦亦可投去略似威胁的眼神,秦亦可立即缄口不言表示配合。尽管如此,秦子裕也知道她们两个刚才说的肯定不是林芷若说的那样,但这种话题他也不好多过问,了就任之这么过去了。
但每当他的目光无意触及到林芷若的唇际,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春风拂面般的温柔软绵绵,衬着秦子墨深黑的冷酷眼光,越发显得这一吻的难得珍贵,令他禁不住回味无限。
而对于林芷若而言,那一吻不过似漫漫人生中的回眸一瞥,似寒风中的落红一片,过了便不会再有,不会再想。因为那个恋旧的人已经随着过往的离去而远走,她此生的所有温柔都随她曾为之留恋难舍的人长眠,留下的只是除了体温之外一切都冷冰冰的行尸走肉。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阴雨天,是苏蘅苍白憔悴的脸,还有那支刺入他胸膛的箭。
还有的,是她早就想抛弃,却硬生生留到今日的疯狂,是秦子墨扭曲发狂的面容,那双深不可测的,凝着冰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