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么。”
谢云轻复述着这二字,轻呵一声。
“王爷权大势大,自然是想让谁死就要谁死,似我等这般在您眼中不就有如那蝼蚁一般么。”
察觉到手被人握紧,他侧眸对眼带惧意的似锦安抚一笑。
“有我在。”
似锦原本慌乱害怕的心在对上他的眼眸时瞬间平静下来,耳边他的话似是还余音未消,她就这样被安抚住了。
是啊,有他在。
不管有什么,他都陪着她,他们一起面对,好像也没什么事情是可怕的了。
但他们两人这般看在安乐王眼中却是碍眼至极,他只觉得心底那种躁动的暴虐感觉一涌而出,似乎他们俩的脖子此刻若是在他手中,他早便将其一把捏碎。
真是,让人很不愉悦啊。
安乐王狠戾的表情陡然一变,他幽幽地笑起来。
眼神如看向已死之人一般看向谢云轻。
“看来,倒是本王小瞧你了。”
“你倒是真有胆量,敢这样堂而皇之地跟本王相抗,你是以为,本王当真不能拿你如何吗”
“你恐怕还不知道,本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未经允许碰本王的东西。”说着,他眸光一黯,眼神直射向避在谢云轻身侧的似锦。
冷声道“你身旁的女人。”
“她是属于我的。”
话音刚落,便见谢云轻敛眸轻笑。
“王爷所说,草民听不太懂。”
侧首,正好与看过来的似锦四目相视。
“您何不问问似锦她自己的意愿。”
“看看她的心,到底系于谁身”
安乐王一脸嫌恶“本王为何要与你这低贱之人相较,简直是自贬身份。”说着冷哼一声又道“至于这女人,呵。”
“不过一个玩物而已,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他的话一说完,似锦表情骤变,她与他接触这么久,虽然早就知道在他心中,从不将她正眼看待,可在听到他将她比作玩物时,她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是玩物啊。
是低贱的妓子。
即使再如何标榜清高,也终究逃脱不掉那风尘的枷锁。
这样的她,这样的她,真的可以正大光明地牵着身旁人的手吗,真的可以跟他在一起吗。
手指微动,似要抽出与他相握的手。
谢云轻感觉到手中握着的人想要抽回去的动作,当即一用力握住她,不肯让她动弹。
他也不看向她,目光自始至终都看着那个男人。
“还真是令人倒胃口啊。”
说着,他眼睛微眯起,一字一顿道“你这个人渣。”
他刚说完,安乐王就一阵头晕目眩,原本想要向前的动作也顿在那里,眼前恍惚的紧,人站在原处摇晃了几下,就不支倒地了。
似锦被这突如其来弄的一惊,忙看向谢云轻。
“这、这该如何是好”
谢云轻不答,只看着那倒下的人,嘲讽一笑道“你真是太大意了,王爷。”
说着轻抬步伐往他那边走去,直至脚尖停在他面前。
昏倒下的男人还没彻底失去意识,他一脸痛苦地想要挣扎着起身,可周身传来的绵软无力让他没办法动弹,只能强撑着意识看向那个正在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子。
“你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
谢云轻缓缓低下身子,眼带戏谑地看着他,表情甚是肆意道“王爷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吗”
“还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知道,你的人都在下面候着,只要你一声令下,随时都能冲上来。”
看着安乐王那惊疑不定的眼神,他更为愉悦了“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所以想将我铲除掉,不是么。”
“不过,你放心,现在这里不会有人上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发生了何事。”
说完,他在安乐王那愤怒的要喷出火的眼神注视下站起身,此刻,楼下是一派歌舞升平,而似锦房间所处的僻静处却是再无旁人。
在似锦的慌乱下,谢云轻将已经不能动弹的安乐王拖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里外就是两个天地。
安乐王被丢在地上,他这才慢慢发觉,他除了身子不能动弹以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包括舌头根都已经僵硬了。
“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为什么他的意识还清醒着,却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还有这戏子,到底想做什么
谢云轻从他愤怒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什么,却只是笑笑。
“很愤怒”
“这套折磨人的法子还是与你学来,如今用在你身上,你可还满意”
安乐王一听眼睛一瞪,又听他道“不对,虽是学的你法子,但我这法子可比你的好多了,没有意识地折磨人还有何乐趣可言,所以我特地花高价去买的药,像这样保有你的意识可还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