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五号(6)(1 / 2)

尚清秋被温如瑾这样恶毒的话给弄得一愣。

再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有人当面诅咒自己夭寿的吧

尽管善良如尚清秋, 也是忍不住冷了脸, 有些不高兴地说“阿瑾,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好端端的”

她其实很想说你怎么能这样好端端地诅咒别人,但是话到口中又觉得对方可能是无心的,或者说对方可能是心里面不快乐想要发泄一下。虽然她听了也很难受, 但是想一想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是会对不起温如瑾的,那还不如忍一忍算了。

唉就当做是还债吧毕竟是她亏欠了他的。

温如瑾毫不在意“哦。”

“那如果你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就来商量一下订婚典礼的事情。”温如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心里面暗道待会儿得让助理去给自己定外卖了, 饿死宝宝了,啧

尚清秋听到温如瑾一提起“订婚典礼”, 整个人就有些不自在了。人的下意识的条件反射的欺骗不了自己的, 在温如瑾这句话一说出来的时候, 他就敏锐地发现了尚清秋露出了一丝厌恶和排斥的表情。

仿佛提起“订婚典礼”就跟提到她脚上的脚铐一样,温如瑾忍不住笑得讽刺,如果所谓的订婚典礼是她的枷锁,那么她享受着需要完成这个典礼才能享受的物质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为什么没想过要停下来

“你要说什么”尚清秋有些难以克制自己的难受,她咬了咬唇,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了, 她说,“阿瑾,我今天刚回来就给你做饭了,我很累。我不想谈这个, 我们改天再说好吗”

她说完,一脸郁郁寡欢地就要站起来离开饭厅。

温如瑾呵道“坐下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这一声,冷厉之中暗含杀气,那强制性的命令是毫不掩饰的。尚清秋被吓了一大跳,她从来没想过温如瑾会有这样的一面,这样让人难以置信宛如暴君一般的样子。

她下意识地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椅子因为惯性而往后撤,“刺啦”的一声。仿佛在嘲笑她的弱小和无助一样,尚清秋双手忍不住抖了一抖,愤怒地看着温如瑾“你什么意思”

温如瑾好正常地擦手,漫不经心地问“你说你今天累,不想谈,那么你得告诉我,你哪天不累,哪天可以谈要知道,距离我们的订婚典礼只有十天了。”

一提到“十天”这个倒计时,尚清秋就觉得头顶上的镰刀快要掉下来了一样,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无辜的小鹿,被死死地摁住了咽喉,她忍不住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比较冲“我怎么知道自己哪天不累”

温如瑾的眼神很冷“你说你今天很累,那么你今天去做了什么助理告诉我,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去试一试你的礼服,尚清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连礼服都不去试一试,你天天都在忙些什么”

“阿瑾”想到自己今天外出做了什么,尚清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她的面上露出了又甜腻又苦涩的笑容,无奈和悲苦可以被一眼望穿,仿佛她要被迫割舍掉自己所眷恋的东西一样,她身上忧郁苦逼的气场更加浓郁了。

温如瑾真的是恨不能摁着她的脑袋在餐盘上摩擦,这特么的什么奇葩,整天都在散发负能量一个人的心情会影响到他周围的气场和磁场,这些东西太奇妙了,像是尚清秋这种女人,跟她待太久,真的指不定会把周围的人弄得全部都得抑郁症。

意识到是自己理亏再先的尚清秋,终于不敢再用愤怒的、被冒犯的眼神瞪温如瑾了,她只能勉强地笑了一笑“阿瑾,很抱歉,我没什么事。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一些,我情绪有些激动,刚刚”

她每次一笑,都笑得那么苦逼,笑得让温如瑾觉得辣眼睛,温如瑾面无表情“既然你没事,那么我们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

尚清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难以呼吸了,她下意识地问“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说这个我很难受,我现在不想谈。”

听到“不想谈”三个完全没有责任心的字,温如瑾真的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自私自利的脑浆颜色是不是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你十天后也难受,无法完成订婚典礼”

尚清秋一下子失声了一样,她竟然发现自己因为这一句话而产生了卑劣的窃喜,她,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这样子,是因为爱情啊

“我没这样说。”

“那么我们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咄咄相逼”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既然没有别的意思,那么我们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

尚清秋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你怎么不顾及我的感受呢”

温如瑾还是面无表情地问“你的意思就是要取消订婚典礼”

尚清秋整个人都因为某种隐秘的窃喜而感到轻松,但是面上却还是难受的模样“我没有这个意思。”

温如瑾冷漠脸“那么我们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

“阿瑾,我很累,真的,我们改天再说好吗”

尚清秋再一起站起身来要离开了,温如瑾这一次已经没有力气去拦她了,实在是当复读机当太久了。而且被一直持续不断地恶心着,也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

眼看着她就要离开饭厅了,温如瑾却还是皱着眉,出声问她“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算了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吧。坦白的话,他也不会非得揪着一个女人不放。

然而尚清秋却是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回头,冲温如瑾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我先上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