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的目光落在一栋单栋小洋楼上,外墙贴着锃亮的瓷砖,在一片砖瓦房中间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他问“这是贾老四的家”
“是的。”
“看上去他挺有钱的,他家不就那么大一片自耕地吗”
“光靠种田能挣多少,他在镇上推销种子,就是他田里种的这个神农24号旱稻。”
“其它家也种吗”
“不种,因为这个神农24号一般般,结的穗特别小,虽然收购价格高几厘钱,但按每亩总产量摊下来也多不了多少。”
陈实谢过老贾,他先回村委会了,林冬雪说“应该查一下贾老四的收入。”
“哈哈,和我想到一起了,顺便查下两个收稻人的身份。”
中午十二点,村里已经基本上走访完毕,老贾请大家去村委会吃顿便饭,这里没有饭店和招待所,警察们便答应了,陈实说“等下,还有人没问。”
“陈哥,我们是挨家挨户走访的,不会有落下的。”
“在这里租地拍戏的那帮人不是没问吗他们是被调解的一方,而且当时也在村里。”陈实说。
“非要趁中午吃饭的时候去吗”
“下午他们忙活起来不是更没时间,反正都在一个村里,很快就问完了,冬雪,咱俩跑一趟。”
那帮人在村口租了一间屋子,门外停着保姆车和运输物资的卡车,还支起一道凉棚,陈实和林冬雪赶去的时候,这帮人刚吃过饭,正在凉棚下面吃西瓜。
走进凉棚,经纪人、助理等人纷纷投来敌意的眼神,陈实说“我们不是来抢你们西瓜的。”
“我们也不会请你们吃西瓜的。”经纪人回应。
“有个问题想问,17号,也就是前天,两名警察来调解雪貂事件,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不要跟我提这事,一提这事我就来气,那两个条子什么态度啊,觉得我们是城里来的,对方是农民,我们就该让着他们,谁穷谁有理是吧是他们把我们的雪貂杀掉的,不说别的了,单论安其拉的血统他们都得赔几千块钱后来我发现原来那两个条子和村民沾亲带故,难怪处处向着他们,我很生气,所以才跑到市局报案,结果你们队长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机的态度。”经纪人越说越愤慨。
林冬雪忍不住想争辩几句,“杀雪貂的人不是农民,是来收稻子的,你别老把锅甩人家身上。”
“哼,反正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路货色,安其拉这么可爱,居然把它吃了,这是人干出来的事情吗”
这时,保姆车上传嘤嘤之声,助理小声说“别说了,小青姐又哭了。”
经纪人跑过去,隔着车窗说“你别难过了,我一定会给安其拉讨个说法的。”
他回来,一摊手,“总之得有个人为这事负责,你们袒护农民,那你们赔钱呀”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们不是来调解这事的,我们是来调查民警失踪案的。”
“我不管这些,如果我不能给安其拉讨个说法,那我什么线索也不会”经纪人狡猾地冷笑,“我不会告诉你们,其实那俩条子现在还在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