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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万亩被人用黑布袋罩着脑袋,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他一路上都在嚷嚷“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要钱的话可以商量,我还有不少存款。”
押送他的人沉默不语,那个人的手像钳子一样,夹得他胳膊生疼。
门开的声音,秦万亩被带进一间屋子,身后的人一脚踢在他的腿窝里,秦万亩踉跄着跪下来,膝盖差点没震碎。
“老朋友,在这里住的还舒服吗”身后的人说。
秦万亩一头雾水,是在和他说话。
“呜呜”
听见这声音,秦万亩吓出一身冷汗,无言者,他就在这里
“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知道我有多想杀他吗不过我知道你更想亲手了结他”
那人揭开秦万亩的头罩,看清无言者那张丑陋狰狞的脸时,秦万亩吓得肝尖一颤,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杀我,只要不杀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周笑、许发退到这间地下室的后面,安静地看戏。
坐在椅子上的无言者立即认出这声音,他站起来,两眼噙着热泪,秦万亩仰望着高大的他,如果在仰望一位威严的审判者,他吓得连眼泪都不再流了,裤子里面,尿液正在肆虐。
“赌一百块,你猜他是会掐死他还是砸死他。”周笑倚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说。
“我猜是砸死,那才解恨嘛”许由羡慕地说“我要是有个不同戴天的仇人就好了,亲手弄死,那得多爽呀”
无言者激动得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他脱掉衣服,由于太过用力把扣子也扯掉了,露出肌肉发达却伤痕累累的身体,指着肝脏部位的一道刀疤呜呜叫。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秦万亩说着,开始扇自己的耳光。
无言者转过身,指着后腰上的刀疤,呜呜叫着,两眼流下泪,只有被摘了肾了人才知道那种日日相伴的痛苦。
秦万亩也流泪了,“对不起”
无言者继续指出身上的疤给他看,每指出一个,秦万亩就说一句对不起。
然后无言者跪下来,只有这样他的视线才能和秦万亩齐平,他把双手搭在秦万亩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让秦万亩吓得浑身一颤,他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面对自己苦苦追寻数年的仇人,这种心情很复杂,不止是胸膛里的滔天怒火,还有愿望达成的满足,终止追寻的空虚,以及渴望获得理解的期盼。
无言者伸出双手把他抱住了,这个动作令秦万亩一惊,难道这是要握手言和,可是下一秒他发现对方的力量越来越大,好像一道铁箍把他箍住了,他张着嘴不能呼吸,肋骨在对方的死亡拥抱下一寸寸收缩,当身体的承受力达到极限时,身体深处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动静,秦万亩仰起脸,喉咙里像泉水一样喷出鲜血,两眼也开始充血,变得一片血红。
当秦万亩终于变成一摊死肉的时候,无言者才放开手,他身上沾满鲜血,眼中满是热泪。
周笑扬起眉毛,许发看呆了,说“厉害”
无言者抓起衣服站起来,穿好,朝门走去,许发拦住他“喂,你现在不能走,警察在到处找你你要是被捕,可能还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无言者暴躁地把许发推开,在他面前,许发就像个一个孩子般弱小。
周笑叫住他“老朋友,留下来吧,跟着我们你能过得更好,你有体力,我们有头脑,我会让你成为最出色的罪犯”
无言者嗷嗷地怒吼起来,周笑揣测着他的意思,表情开始有些不耐烦,“怎么你要回去找那个瞎老太婆,她又不是你亲妈,再说警察现在肯定在周围监视,你只会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