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 冷冽的风让郝佳往林渊北的怀里又移了移,她依旧搂着横抱着她的男人,将脑袋埋在他的右肩胛骨处, 一刻不停的亲着。
惹得从她旁边经过的路人纷纷朝着他们看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林渊北也注意到了,用身体将她的脑袋挡在怀里,适时的阻隔了与外人的视线。
就这样又走到了停车场,郝佳突然抽出身,大喊了声“停”,从他怀里蹦出来,跑到马路边的树底下,吐了出来。
她很少这样,有喝醉过的时候,但真正喝到吐那还真是微乎其微。
那一阵恶心过去之后,郝佳缓过劲来, 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渍, 头还没抬,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林渊北递来了一个三色杯。
她一愣,当即又问,“你哪儿来的?”
问完又觉得有些傻, 能哪儿来的, 肯定是买来的呗。
看着眼前这个普通的黄色塑料盒子, 她想到了很久之前她让林渊北去买三色杯的事情, 目光不由的也跟着暗了一暗。
顿时咄咄逼人起来, “你为什么买这个?”
林渊北弯腰像对待一个离家出走,迷了方向的小姑娘一样,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道,“回家了。”
郝佳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像蔫巴了一样耷拉了下来。
因为年少时丧父,没有体会过像正常孩子那样有父亲陪伴着一起上学,甚至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被父亲打骂的日子,所以在她心里对“父亲”这一词有着深深的执念。
那是藏在她的心里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地方,所以她才会像疯了一样,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郝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坐上林渊北开来的车上,倒在后驾驶上就睡了起来。
睡着睡着,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把她又抱了起来,她强迫着自己睁开眼,可太累了,只能眯出一条逢,看见林渊北的大概轮廓。
白皙的皮肤,有些性感的下巴,精瘦结实的胸膛,每一样都让她心驰神往,那是她肖想了快一年的男人。
对他有过感动,而他也给过她很多的包容,这一切都在脑海里一幅一幅的闪过。
郝佳看的有些口干舌燥,下一秒像脑子充了血一样抬起身体吻上了林渊北的下巴,手掌也从他的衣服底下伸进去,摸上那滚烫的肌肤,意图用身体的接触来让彼此靠得更近
她好像听见了衣服的撕扯,不尽的纠缠,直到最后一刻清醒的意识消失
第二天
郝佳在一阵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之后,摸着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从梦中醒来。
阳光透过窗帘,在红色的木质地板上映上一条条光印子,将整个开着地暖的卧室照的暖洋洋的。
她从被窝里慢慢的坐了起来,在被单从香肩上滑落,露出赤/裸着的上半身时,警醒的眯起了眼睛。
再往下看了看,胸前,腰际,腿上没有一块是白净无痕的,都带着有轻有重的红印子。
床另一侧,深蓝色的被单皱在一起,无声的昭示着昨晚的那一场性/爱是多么的激烈又壮观。
郝佳忍着身体上的酸涩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床角边拿起林渊北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点起一个烟,打开玻璃门走到了卧室自带的阳台上。
拨通了丁雨柔的号码。
在嘟嘟嘟没人接起的那段时间,她从玻璃门往外看去。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眼看不到边的南城商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