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建义道：“东海大区是由石大帅一手缔造，这边的官员，当然顺理成章会把石成武视作少主加以拥护。”

陶弘方接道：“而我在某个时候，可能会跟石成武形成竞争关系，所以他们不能跟我走得太近。”

哈建义点点头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石成武跟陶弘方年纪相仿，从小得到石迪文的悉心培养，资质能力在穿二代中都属上佳。前两个月的战事，石成武也去到了前线参战，据说立下了不少战功。

东海大区的官员即便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更向着石成武多一些，毕竟陶弘方等人只是“外人”，而石家的少爷才是他们一直追随的对象。

但石成武和陶弘方两人接下来就要在南京搭档，所以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选边站，即便是有意亲近陶弘方的人，多半也只会先选择观望。

宁子敬道：“今天石成信也在，不知道他回去之后，会不会给他兄长传话过去。”

陶弘方道：“传话也无妨，我并没有要求任何一人站队，只是正常交流而已。石成武也是聪明人，他应该不至于为此感到不安。”

白乐童道：“你去了南京，这下就隔得远了，有时间多写写信，发下电报，别一去就没了消息。”

陶弘方笑道：“不过就隔着五六百里地，说得好像天涯海角一样，你们要是有时间，大可来南京看我。”

其他几人一同摆手，都称没空，旋即又因为这样的默契一起大笑起来。

临出发的前夜，陶弘方被陶东来叫去训话。

陶东来开门见山地说道：“两年前让你来东海大区，是为了让你能够走出三亚，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这两年你也成长了不少，是时候踏出下一步了。”

“南京算是出给你的一道考题，你把这道题答好了，才能晋升下一个阶段。我希望你把这几年所学的东西，能用在南京的治理上。”

陶弘方恭敬地应道：“孩儿一定加倍努力，不让父亲失望。”

陶东来道：“你要记住，你做的事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你做得好与不好，能看到的也不止为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南京，一定要比大明统治时期发展得更好，才能让天下还在观望形势的人知道，应该追随哪一边。你在南京多花些心思，就能为今后夺取天下省去很多的麻烦，明白吗？”

“孩儿明白！”陶弘方连忙躬身应下。

陶东来问道：“听说你们今天在西湖曲院办了一场宴会？”

陶弘方应道：“是有此事，是子敬他们替孩儿践行，也请了本地的一些年轻官员。”

陶东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争强好胜，也没什么关系，但去了南京之后，不要跟石成武有什么攀比的念头，你主政，他主军，互相配合，才能把南京治理好。”

陶弘方没想到父亲也知道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敢再多做解释，连忙低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