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千锻铁在肩膀手臂处有所保护,加上战袍内的一层胸甲,重量上比不得大秦明光铠一半,防御力却比得上大半,肩铠处和胸甲连接处有装饰以红缨。
随风微拂,神似扶风楼金铃下随风而舞的红色。
王安风失笑道:“能有甚么念头”
“只是过来看看风景而已,公孙你不去休息一下吗”
他视线掠过,看到了平地上面稍微放松下来的三百人青涛骑,此时不在修行状态,他们也不是毫无感情,不知道疲倦的钢铁机器,此时或是坐着闲聊,或者四下里走动,看看山上风景。
公孙靖摇头,不以为意,道:
“这些训练,和离将军当年的操练比起来完全不值得一提,那个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恨不得直接昏迷过去,可是昏迷过去也会被人拿着温水浇醒,继续训练。”
“若是不愿意扛着,自然可以选择退出,但是我们当时心里面都憋着一口气,无论如何不愿意退下来,当真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日子。”
“现在这样,算轻松了。”
公孙靖神色柔和下来。
王安风安静看着山外分光,轻声道:
“离伯他当年,是什么样的”
公孙靖不假思索回答:
“最强!”
“即便是现在,末将也不认为天底下能够有谁在沙场之下,接下离将军全力一击。”
“当年围剿靖国时候,末将也曾经在那最后一战当中亲眼目睹,靖国江湖第一人,夸得要飞到天上了一般,便是被离将军一枪挑飞了手中兵器,再以长枪穿心。”
“千军万马,踩做肉泥!”
“单对单厮杀,离将军就能在道门山下连败那所谓道家真人,若是能如当年那般将军一万,纵横沙场,即便是当今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几大高手,又算得了甚么东西”
“一掌打穿七百里山河潮水折一根柳枝抽碎十里红烛这都是些甚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放在沙场上,不过一枪了账的事情!”
公孙靖身躯挺得笔直,一手扶刀,神态之中不见敷衍献媚,反倒傲慢而虔诚,满是桀骜,突然发现王安风正含笑看他,神色转而微僵,摆手干笑道:
“这,这一枪了账自然不是指的末将。末将可没有这般大的本事,普天之下,也就只是离将军能够做到……”
“这要是换了末将上去,不说能不能和那几位交手,就是统帅兵马这种事情上估计都要出了大篓子,走不得几步便要散了阵型,更不必说要让千军如一与人交手。”
“人马践踏,自相冲撞反倒是极有可能。”
王安风道:
“公孙你很尊敬离伯……”
公孙靖微怔,旋即轻声道:
“七国乱战结束距今不过二十年时间,天下就已经是四海升平,哪里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人命如草芥的日子末将的性命是离将军随手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名字也是大帅给的。”
“当年在沙场上搏命,主将既不畏死,我等何敢惜命神武府上下唯独进前死战。”
“至于敬重,本就应该如此……”
王安风嗯了一声,然后道:
“离伯他曾说起过公孙你。”
“当时问我,可曾给你吃了咸菜。”
公孙靖嘴角抽搐,道:
“将军他……他果然还是一如往常。”
“末将生死不惧,只求少帅勿要再腌制那甚么腌菜。”
“实话说,当年神武府中,这腌菜比起离将军的鞭刑,更让我等畏之如虎,除去了大帅和府主之外,就连离将军都不愿吃。”
王安风微怔。
“府主”
公孙靖尚未回答,王安风眸子微寒,右手猛地用力,前者腰间战刀铮然鸣啸出声,化作流光,旋即朝着山岩一侧,激射而去。
王安风沉声低喝,道:
“什么人狗狗祟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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