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白志笑道:“周伯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山西会馆一定出力孝敬伯爷。”
周元看向两人,道:“那你们两个,就是做主的了,目前的情况,也都知道了?”
常白志干笑道:“是是是,所以请伯爷吩咐。”
他们当然什么都知道,但他们什么都不会承认,这些商人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脑子比谁都精明。
他们最希望的就是事情在蒙昧之中解决,最好不要摆在明面上来,人情世故不是做生意,后者需要诚信,前者最好是心照不宣。
周元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我听不懂,我就知道你们走私盐铁,于宣府勾结,卖与蒙古和东虏,赚取巨额的报酬。”
乔柴青连忙道:“可不敢可不敢,伯爷,咱们晋商的确是卖些茶叶瓷器过去,赚点小钱,但盐铁是真不敢啊,那可是杀头的罪。”
前者不过罚款纳税,后者就是抄家灭族,这些晋商把律法背得比族谱还熟,不会犯低级错误。
但周元不惯着,他要做到以雷霆手段,将对方迅速制服,再拖延下去便没什么机会了。
于是他沉声道:“不必解释,大家心知肚明,说废话没有意义。”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我可以让你们死,也可以让你们活。陛下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名单。”
“当然,我相信你们也很清楚,姚广义给的名单之中没有你们,因为你们一直在幕后。”
“但我也很坦诚告诉你们,这个事我可以插手,你们的名字,我都可以加进去。”
“接下来就是锦衣卫和衙门联合办案,抄家灭族。”
“我刚立新功,简在帝心,乃陛下宠臣,你们自己猜陛下会不会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