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的结果,便是在保不住赵广先的情况下,请父皇册封自己为晋王,由此便可名正言顺的接管晋州的军政,如此晋州依然在自家手中。
而最坏的结果,便是萧慕言等人彻底与自己撕破脸,带着军队赖在晋州不走,如此赵云澜也想好了应对的方法,那就是带着三万城守军与五千御林军,与他们慢慢周旋,等龙骧军灭了西楚之后,再狠狠收拾他们。
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收到了北元大军即将到达晋州的消息之后,赵云澜立刻推制定了新的计划,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赵广先,让他带兵前去御敌,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捏碎了茶杯,吓得赵广先乖乖去了城守军军营。
“死的好。”
“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作死。”
“肃亲王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他可是世子啊,竟然这么下三滥。”
“呸,不要脸的玩意,真是丢尽了先人的脸。”
沉思中的赵云澜,忽然被嘈杂的怒骂声惊醒,往外面一看,原来是玄甲营的几名官兵,正抬着赵然的尸体向百姓们展示。
“犯人关山川,担任晋州城守军统领以来,借着职务之便肆意敛财、草菅人命,更可恨的是,居然干起了偷坟掘墓的勾当,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且豢养私兵、意欲谋反”
听到自己得罪行,关山川没有丝毫得反应,连眼睛都是紧紧闭着的,而下一刻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下一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乌涯和楚辞出现在了关山川的身旁,二人一左一右,从头到脚的查看了一遍。
“左手手心处有一个红点,应该是昨晚与织造局的对战中,被毒针所伤,刺的不深,所以没有立即毙命,而刚刚毒素进入了心脏。”楚辞来到萧慕言身旁,低声说道。
而乌涯向赵云澜说的,基本与楚辞一致,于是罪大恶极的关山川侥幸留下了一具全尸。
“难怪这个关山川,昨晚见到咱们之后一言不发,原来是中毒了说不出话。”
“那赶紧把他的尸体烧了吧,一身的毒,死了也是个祸害。”
在赵廉和赵厚的一唱一和下,侥幸留下全尸的关山川,立马被拉到荒野烧成了灰。
正当关山川在熊熊燃烧的时候,织造局幸存下来的某位不知名的吏员,满脸惊慌的来到了林源身边,附耳低语起来。
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从林源瞬间慌乱的表情中,足以判断出定是出了大事。
“出了什么事?”赵云澜急忙问道。
“禀殿下,那个那个”
“说!”
“禀殿下,肃亲王死了。”
“什么?!”赵云澜瞬间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萧慕言。
感受到赵云澜快要喷出火的目光,萧慕言没有丝毫退缩的迎了上去,然后微微一笑,无比淡漠的问道:“不知出了何事,居然让殿下如此懊恼。”
这一刻,看着萧慕言云淡风轻的表情,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顿时重重击打着赵云澜的心房。